“昆曲名伶兰苼。沈小姐年纪小，可能没听过。当年我母亲红极一时，多少人想看她登台演出，一票难求。”
“是吗？”沈听宛面容镇定，“的确没听过。”
“可惜了……”苏青栩抬起了手中的杯子，冲着空气敬了敬，“我跟行舟叔叔说了，马上就是新年了，我一个人过还挺孤单的。不如就在谢家过吧，小婶婶不介意吧？”
“您随意。”
沈听宛莞尔，起身上楼。
所幸这一夜谢行舟并未要求与她同房。
倒是睡到下半夜的时候，明明反锁的房门还是被人打开了。
滚烫的身体从后面抱住她的时候，惊得她下意识就伸出了腿想去踹，可惜刚有动作，就被男人的双腿夹住了脚。
“是我。”男人声音闷闷的。
沈听宛知道是他，所以才会动脚。
心里憋着一口气，很难抒发，所以这一夜都么有睡着。
谢谨殊抱着她，下巴狠狠地蹭着她的肩膀，见她不动，报复一般又去蹭她的胸口。
沈听宛都快气哭了。
“苏小姐都回来了，你还来找我干什么！说到底，我只是替身，哪有正主儿好。”
她声音晦涩又难听，带着浓浓的醋意。
眼瞅着都快哭了，谢谨殊反倒是笑了起来。
“还真是被我惯坏了。这么多女人，老子就睡了你一个，还不够喜欢你？”谢谨殊擦拭她眼角的湿润，抱着她贴在自己的心口，“还要老子怎么哄？把命给你？”
“你倒是舍得给，我就要！”沈听宛抽噎着，真想咬死这个男人。
她完全不知道谢谨殊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一次次作弄，一次次试探，是真的嫌她命不够长吗？
那么多的女人，只睡了她一个，谁相信啊。
“你放开我！我不要你抱着！”她伸手想去推男人，反而被抱得更紧，“怎么着，上面这小嘴儿什么时候这么凶了？下面这张是不是也要治一治？”
此言一出，沈听宛立刻不动了。
白天才在车里做过，这么快又想要了吗？
“我不要……”想到白天他主动做措施，真的会让她多想。
“好好好，等小八什么时候想要，哥哥洗干净伺候你。嗯？”吻了吻她这张口是心非的小嘴儿，“睡吧，哥哥一晚上不抱着你，就睡不着。妖精，你是不是也给哥哥喂药了？”
哪有喂什么药。
如果真要下药，他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但谢谨殊的话到底还是哄住了她。
忍不住往男人怀里缩了缩，总算能安稳睡下了。
*
临近年关，谢家老宅上上下下都挺忙碌的。
沈听宛打算趁着这个时候送沈母他们回去，等回到洛州老家安顿好他们，顺便还能查一查苏青栩的事情。
听她本人说祖籍洛州，即便檀宫在制造身份这一块无可挑剔，那查起来应该也不难。
谢行舟对她打算送沈母他们回去养老并没有什么意见，甚至主动贴了一笔安家费。
就连谢添都委派过来，护送他们回去。
沈听宛没法拒绝，只好由着谢行舟安排。
当谢家的私人飞机降落在洛州机场后，沈家的一些旧亲过来接机。
回来之前，沈凝就已经跟他们通好了电话，住的地方也早就安排好了。
不过“乔迁”毕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一大帮人收拾了一整天才彻底弄好。
晚上吃过饭后，一行人离开了酒店，谢添直接回了酒店，沈听宛则个沈凝一起回了家。
沈母的情况还是不怎么好，偏瘫，神智时好时坏，清醒的时候能认识沈凝，不清醒的时候则胡言乱语。
沈凝的身体也不好，都是需要人照顾的。
沈听宛给她们请了两个住家阿姨照顾她们的饮食起居。
折腾了一天，沈凝挺想让她留宿的。
“说到底咱们虽然不是亲姐妹，但你好歹也在沈家生活了十多年，我对你……也没那么讨厌。”
“其实我也是。你以前对我挺好的，有什么吃的喝的都会先想着我。作为姐姐而言，你真的很不错。”
沈凝见她露出久违的笑容，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宛宛，以前的事儿我有对不住你的地方。”
“都过去了。你跟妈好好休息，我先回酒店了。以后你有什么需要的，或者钱不够就给我打电话。我有时间就回来看你们。”
沈凝见她要走，忙拉着她。
“上次在医院你问我的事情……你等等。”沈凝说着转身进了房间，出来时手上多了一张被揉的皱皱巴巴的纸，“这是你上次问我的。母亲出事前在纸上写了什么。就是这个。”
说着，沈凝将纸递给了她。
“我仔细看过了，上面的名字有两个被涂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