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宛眨了眨眼睛,一脸的莫名。
他们见过?
沈听宛没有一点印象。
谢谨殊见他还没回想起来多少有些生气,原本眸子里蕴含的柔声瞬间变成了汹涌的波涛。
“再艹你一回就能想起来了?”谢谨殊猛的一趋身凑了过去,眸色滚烫,汹涌,刺得沈听宛在这一刻、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别!”她惊呼,双手抻在了男人胸前。
倒也不怕两人才撞出点火花,实在是谢谨殊的身体怕是吃不消的。
“帮你回忆回忆。免得回了檀宫,有了你的二哥哥,就忘了我这个谨哥哥。”这种酸里酸气的话可不半点不适合从他的嘴里蹦出来。
沈听宛很认真地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
四周的空气,万籁俱寂。
彼此间勾缠的呼吸让她的心跳都加速了不是少。
对上他乌黑的瞳子,沈听宛心中同样无比激荡。
她也想在此刻拥抱这个男人,让他占有自己!
她是纠结的,矛盾的。
一边想继续留在谢谨殊的身边,一边又想回到檀宫,找到妤妤,为母亲报仇。
理智一遍遍提醒着她,不该儿女情长。
粗糙的指腹轻轻地刮噌着她娇嫩的唇瓣,“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好像你才12岁,跟在兰姨的后面,警惕极了。你知道你那会儿像什么吗?”
“……”她摇摇头,可谢谨殊刚才的话让她瞬间意识到了什么,“爷,你以前就见过我?”
“是啊。”想起十二年前的事情,谢谨殊要笑不笑的。
那并不是一段愉快的往事。
那年,兰苼带着她来了海市寻求帮助。
对兰苼的身份,谢家上下讳莫如深。
父母倒是个热心肠,同时因为自己的身体,兰苼替他输了几次血,保了他的命。
只是没想到兰苼没多久就遭到了追杀,父母也在那次事故中丧生了。
“当真,想不起来我是谁?”谢谨殊其实也没有那么希望她能想起自己是谁。
往日的情分也就这么一丁点,还不如这段时间在床上的旖旎。
不过今晚注定他们两人要分开了。
“谨哥哥……”沈听宛微微蹙眉,不得要领。
卫生间外传来了警卫员的提醒声,“沈小姐,首长让您过去。”
“好,我就来!”沈听宛忙不迭推开了谢谨殊,刚要走又被谢谨殊摁了回来。
“当真是对我一丁点的留恋都没有。”大抵还是计较她什么都没想起来。
临走时一张口,狠狠地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连皮带肉的,恨不能咬死她。
沈听宛忍着疼,可他实在是不松口,手指抠着谢谨殊的掌心,似在反抗,可最后还是生生忍了下来。
门外,警卫员又催了一次,谢谨殊这才松口。
回到包厢时,秦溯已经喝了半杯酒。
往日,他滴酒不沾,如今见了沈听宛似有在回忆故人。
见沈听宛回来,秦溯忍不住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妗妗,我知道我伤害了你母亲还有你,我愿意弥补,你要什么都可以!”
秦溯大约是真的醉了,直到谢谨殊坐在了沈听宛的身边,才注意到他的存在。
“秦叔叔好大的手笔啊,什么都能弥补,哪怕是把檀宫让出来?”
挑衅的话随口说出,后背抵着长椅,右手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桌山的酒杯。
秦溯看向他,冷冷地哼了一声,“这是我们檀宫的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秦叔叔……不管怎么说,沈小姐也算是我们半个谢家人,您想带她回去可以。可得落个交代不是?哦对了,我父母的死,秦叔叔是不是也该给出一个交代?”
不管怎么说,这里都是谢家的地盘,真动起手来,秦溯未必能占到上风。
帝都二把手死于非命,闹大了无可厚非,可一旦他檀宫家主的身份再被公之于众,那这件事更有意思了。
“秦叔叔,我们聊点该聊的事儿。”谢谨殊说着,顺势掏出了一把枪放在了桌上。
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秦溯眉心皱起,冷静的面容下,心潮汹涌至极。
“小谢少爷,这是想跟我聊什么?”秦溯拨弄着手腕上的紫檀佛珠,明显动了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