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屿怎么会介意呢。”一旁的聂夫人主动上前挽住了沈听宛的手,拍了拍。
雍容的面庞极少露出这么宽裕的笑容。
“青屿一直拿她当妹妹看,自然是希望宛宛将来能找到一个喜欢的男人。”聂夫人的眼神直白至极,哪里看不出来谢谨殊跟沈听宛之间的关系。
她不在意,只要能断了聂青屿的念头,她不在乎手段。
“母亲,时间不早了。”聂青屿抬起手,整理了一下袖口的石榴石袖口。
冰冷肃杀的表情比起冬日的冰雪还要寒冷几分。
经过沈听宛身侧时,隐忍的目光还是从她脖颈上的红痕一扫而过。
聂夫人迟疑了两步,“谨殊,我也是多年没有见你了。一起吃个饭吧。”
“好啊,那就谢谢小姨了。”
回去的路上,聂青屿与聂夫人同乘一辆,而沈听宛则跟谢谨殊一辆车。
看着走在前头的车子,沈听宛忍不住拍了拍心口。
扭过头狠狠地剜了一眼谢谨殊,他不该这么去挑衅聂青屿的!
明知道聂青屿对她别有心思,他还故意在自己的脖子上留下那种痕迹。
谢谨殊被她瞪了一眼,表情莫名委屈又搞笑,“别忘了,你是谁的女人。”
微抬的下巴,用他高挺的鼻子去看人,挺不可一世的。
沈听宛都快被气哭了。
也不知道今晚回去后,聂青屿会不会找她聊些什么。
“我是……”沈听宛想到他刚刚当着聂青屿还有聂夫人面说的话,又气了起来,“我是你小叔的女人!”
话音一落下,谢谨殊搂着她的腰,直接将她趴在了自己的腿上。
抬起手对着她的屁股打了下去,“艹了这么多次,自己的男人都不记得!谁的?想清楚再说!嗯?”
“谢谨殊,你混蛋!”
“再骂一句试试!”
“谢谨殊,你就是大混蛋!”沈听宛一张口直接咬在了谢谨殊的大腿上。
咬死他!
谢谨殊疼得直皱眉,“操!就他妈差让你怀上老子的种了!嘴硬啊!”
狠话脱口而出,又把人掀了过来,直接压在了身上。
居高临下地瞪她,“说,你男人是谁!”
沈听宛眼泪都掉了下来,“你……”
她哆嗦着唇,生怕男人把刚才的话在她身上彻彻底底践行一次。
她不能怀孕!
至少现在这个阶段不能怀孕!
“我又是谁?”谢谨殊不罢休!
“你是谢谨殊。”
“好,那你把刚刚的话完整的说一遍。”
沈听宛哭得更凶了。
“我男人……是、是谢谨殊。”
听到这个答案,谢谨殊这才心满意足。
不过他没想到沈听宛这么不禁吓,平日里胆子不是挺大的嘛。
人都敢杀啊。
“乖乖。不哭啊。”嘴角浮着得意洋洋的笑容,一把抱着人坐在了腿上。
唇瓣吻着她眼角的泪水,声音温柔了不少,“谨哥哥是不是很坏?吓着我们小八了?”
倒不是吓着她了,而是一想到谢谨殊刚刚说要让她怀孕,她就懵了。
她现在这个阶段是绝对不能怀孕的。
等同送她去死!
“你就是坏!你总是想着怎么变着法儿的欺负我!”
抡起拳头往他身上砸,用了不少力气。
谢谨殊没躲,甘之如饴。
车子不知道开了多久,快到目的地时,谢谨殊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贺白芷的电话。
他没有避开沈听宛的意思,大大方方接通了。
反倒是她表情下意识得不自然起来。
说到底,她与谢谨殊之间的关系永远都见不得光。
不管她之后到底会不会嫁给谢行舟,他们注定走不到一起。
挂上电话后,谢谨殊弯了下嘴角,“看来这饭是吃不成的。一会儿到了酒店,跟我小姨打过招呼,我就得走。”
此刻的谢谨殊整张脸的表情十分温柔,深不见底的眼波澄澈极了。
少了以往的算计与城府。
看着他,沈听宛总算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对这个恶劣的男人,中毒至深。
“嗯。”她点点头,到底有几分不舍。
心念一动,还是忍不住凑上去吻了他。
“你会想我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