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听宛眉眼间的落寞,蔓蔓的心还是跟着揪紧了起来。
同为女人,她当然能感同身受。
况且这两年,她是看着沈听宛如何度过这一日日难熬的日子。
蔓蔓松开了龙三的手,径自往沈听宛的面前走去。
今日的沈听宛仍旧是一身素色旗袍,领口的盘扣用的是稀有的澳白珍珠。
衬得脖颈纤细白皙。
美艳的五官添置上了白水一般清透的妆容,更是显得她无比清纯动人。
“听宛。你怎么才来。”蔓蔓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而她的呼喊自然吸引了在场其他人的注意。
直到此刻,贺白宴夫妇才注意到现场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谢谨殊!是谢谨殊!”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
一时间无数双眼睛看向安德烈。
而他身边的许茵茵自然也成了焦点。
众人无比惊讶,死去两年的谢谨殊如今就站在他们的面前,但凡是认识他的,都能一眼认出来。
可偏偏今夜如此盛大的晚宴,陪在他身边的不是沈听宛这个痴情等候的妻子,而是一个键不入流的戏子。
霎时间,议论纷纷。
眼看着气氛愈发尴尬,作为男主人的贺白宴面子上多少有些抹不开。
当下主动端了两杯酒走到了安德烈还有沈听宛的面前。
“你们夫妻也真是,怎么还分开来。”说着,贺白宴看向谢谨殊,亦有老友重逢的喜悦。
递上酒杯,“谨殊,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可让我们好等。”
安德烈扫了一眼贺白宴,接过红酒。
但下一秒,却说。
“我不是谢谨殊。”
“他不是!”
同时否认的,还有沈听宛。
这话一说,其他人更加好奇了。
这对夫妻到底在干什么?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就是谢谨殊吧。
议论再起,闹得沸沸扬扬。
许茵茵一把挽住了安德烈的胳膊,冲着在场的人隆重介绍,“他不是已故的谢总,是从英格兰而来的安德烈先生。这次来海市是为了投资的。在场都是金融圈的大佬,大家可以相互认识认识。”
许茵茵腰杆挺直,俨然一副她才是女主人的样子。
而刚才的宣言,正式看向沈听宛说出口的。
在场的人听着,真
正相信的没有几个。
虽然猜不出谢谨殊到底想干什么,不过沈听宛都没有说什么,他们这些外人就纯当看个热闹。
晚宴继续,贺白宴的视线从这两人身上扫过,欲言又止。
之后又领着妻子去招待其他人。
偌大的宴会厅内,沈听宛就这么站在安德烈的面前。
明明是最亲密的人,如今却要以这种陌生的关系面对面,真的很讽刺。
“安德烈先生,您好。”沈听宛冲他伸出了右手,“我是谢氏集团的副总,沈听宛。我先生是谢谨殊,请问您认识他吗?”
软糯的声音犹如款款靡音,大有绕梁三日的诱惑。
安德烈凝视着她,不知道为什么,一旦看向她,就忍不住会去看她的眼睛。
似乎永远都是一副刚刚哭过的样子,那股子我见犹怜的样子,任凭多看一眼任何人,都会忍不住想去心疼她的吧。
“很抱歉,我不认识你的先生。”安德烈并未伸手,转而端着酒杯往人群中走去。
一旁的蔓蔓看着他混迹人群,谈笑风生的样子,直接捏紧了拳头。
“听宛,他真的不是殊爷吗?明明就是一个人,不管是声音还是神态、表情……他就是谢谨殊啊,他为什么不认你,甚至还跟你们公司的小明星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