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很快就开始了。
谢流铮抱着婼婼,而小家伙的手里拿着牌子。
反正今晚只要婼婼举牌,多少钱都不在意。
沈听宛兴致缺缺,把那些名片塞进了包里。
第一件藏品是宋朝的青花瓷,做工算不上精细,沈听宛没什么兴趣。
很快就被别的买家以五十万的价格拍了过去。
之后几样也都一般。
婼婼看上了一对水头不错的翡翠镯子,一个劲儿举着牌子,竞拍师都被她滑稽的样子给逗笑了。
最后镯子被谢流铮以三千万的价格拍了过去。
谢流铮看得出来,就连婼婼都想哄沈听宛开心。
“姐姐,就没有你喜欢的吗?”谢流铮看着她,眼底闪过一抹隐忍。
“没什么喜欢的。一会儿要是有珠宝的吧,帮我拍下吧。”沈听宛起身去卫生间。
谢流铮本想陪着一起的,却被她拦住了,“你陪着婼婼,我去透口气。”
她一向不爱出席这种场合,不是应付不来,而是要一直维持着体面,很累。
走出了拍卖厅,沈听宛去吸烟室。
她极少抽烟,但是今晚,到底还是因为谢谨殊那句话,乱了心。
她的烦躁几乎到达了极限。
伸手在包里翻找着香烟,刚摸出一支,还没送到嘴边,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夺了过去。
“什么时候还学会抽烟了?”
沈听宛抿着唇,眼睛直直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一直都会。”
谢谨殊勾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手指轻而易举就折断了手中的女士香烟,“昨天在商场……”
他并非想伤害婼婼的。
“谢总这是在跟我道歉吗?”沈听宛突然就笑了起来。
下一秒,她信步走到了男人的面前,伸出了双手。
“江小姐跟了你两个月,领带都打不好吗?”
纤细葱白的手指,简简单单就替他整理好了领带。
自两人过过一段时间的夫妻生活时,沈听宛照顾的很细致。
作为妻子,没有人能比得上她。
“沈总做谢太太的时候,独一无二,谁都替代不了。”谢谨殊由衷道,一把握住了她细弱的手腕。
今晚她很漂亮。
华贵的礼服穿在身上,脖间并未佩戴名贵的珠宝,越是简约的装扮,越是衬得她与旁人不一样。
“
呵……”这样恭维的话,不听也罢,“谢总,你可以放手了。”
沈听宛越是这么说,他越是舍不得放。
从她一入会场开始,就有无数的男人在觊觎她。
哪怕她的身边跟着谢流铮,跟着一个孩子。
都不足以打消那些人肮脏的念头。
“我要是不放呢?”谢谨殊趋身凑近,一步一步,将她逼到了墙角。
逼得她,退无可退。
“谢谨殊,这里是帝都,不是海市!容不得不放肆!”
“我不能放肆。其他人就可以?”谢谨殊的声音越发低沉,微微侧过脖颈,凑到了她的耳畔。
白嫩的耳垂上,是一颗圆润的澳白珍珠。
在她身上,任何钻石珠宝都不及珍珠,能衬得她纯白,皎洁。
还有她身上那股子淡淡的香气……
谢谨殊嗅着,心也控制不住了。
可是一想到昨晚,他到底是失控的。
“听听……昨晚,你跟他……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