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猎物,不是秋家的宿命吗?”谢谨殊靠着椅背,轻松应对夫人的质问。
“安德烈,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你已经耽误太久了。还有,既然你已经回到了沈听宛的身边,为什么不继续伪装下去?拿到资料,功成身退。或者,你继续扮演‘痴情丈夫’的角色不是更好。”
“夫人。”谢谨殊叫住了她,“我们之间也仅仅只是合作这么简单。您若是非要插手我的事情,我可以……”
“你可以不管你母亲的死活?”夫人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安德烈……,不,谨殊。你当年亲眼看着你母亲‘死’过一次,难道还要再看她死一次不成吗?”
“……”
暗沉光影,瞬间从谢谨殊身上一掠而过。
逼仄的车厢内,谢谨殊身上的戾气越发浓重。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谨殊才轻轻抛出一句话,“夫人,当年的事情,您可是欠我一个交代。合作的事情,看我心情。”
车子渐行渐远,很快就到达了夫人下榻的酒店。
电话没有挂上。
夫人浅酌了一杯,“看你的心情?看来我真得找机会会一会那个轻易就让你沦陷的‘猎物’。”
电话戛然二止。
而夫人这话自然是给谢谨殊提了一个醒。
毕竟这个女人从来都不是什么善茬,自己的儿子都能见死不救,用完就丢。
更别说是一个外人。
想到这里,谢谨殊立刻让司机掉头回去。
未免夫人快一步,谢谨殊又立刻给龙三打了电话,安排人守在沈听宛家附近。
接到电话的龙三就知道谢谨殊的心从头到尾还是向着她的。
“好的,殊爷!我现在就安排人全天24小时守在嫂子家附近。您要是不放心,我现在就让人把监控切到您这边。”
“你去安排。”谢谨殊闻言,总算是稍稍松了口气,只是一想到夫人现在亲自过来。
只怕沈听宛的处境会越来越危险。
聂青屿啊聂青屿,你就是死了,也让我们不得安生啊!
骨节分明的手指抵着前额。
车子还在加速行驶……
与此同时,沈听宛恍恍惚惚坐在了客厅里,这一坐就是半个小时。
直到婼婼小声叫了她一声,“妈妈,喝奶奶。”
沈听宛恍恍回神,赶紧起身去厨房给她冲牛奶。
只是刚一动,脚上的铃
铛就响了起来。
婼婼听着,惺忪的睡眼瞬间睁大,开始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妈妈。脚。”小家伙的眼睛还是很尖的,一眼就看到了沈听宛脚踝上的铃铛。
她赶紧蹲下身去解开,才发现铃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主体,这一圈恰到好处得戴在了脚踝上,大小正好,以至于不管她怎么费劲都是摘不下来!
谢谨殊,他绝对是故意的!
明知道离婚之后他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她好不容易做好割舍一切的准备,为什么他还是要把这些东西拿回来!
“妈妈,饿了。”
婼婼的叫唤,让她顾不上去解开铃,只好起身去给她冲泡奶粉。
刚进厨房,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是谁?
会这么晚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