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工作角度出发,这个提议的确非常的好。
得到了省二把手的肯定,黄副省长这才彻底放了心。
当晚,郝军就从黄敬尊口里得知了这一消息,他对黄敬尊千恩万谢!
郝军兴奋地一夜没有睡着,到枢宣市去当副市长,可比在省农科所当那个破副主任好多了。
这段时间,郝军一想起那一百万,就心如刀绞。但现在看来,这钱花的很值!
晚上九点多了,丽水村委大院内的这场酒还没有结束。
刘峰不善饮酒,一个多小时前,他就撤了。
潘支书和村主任两人的年纪大了,不胜酒力,也早就撤了。
李初年、周成仁、陈若民、纪光廉等人还坐在酒桌前。
只不过此时的纪光廉喝的都有些坐不住了,摇摇晃晃的几次都好像要从凳子上栽下去。
李初年也早就想结束这个酒局,但周成仁陈若民却喝的不亦乐乎,而纪光廉明显地则有心事。
纪光廉纯粹是在借酒消愁。
周成仁虽然是个知识分子,但他的酒量很大。他对喝什么酒没讲究,但他却特别讲究喝酒的氛围。
今晚这场酒是为他接风洗尘的,他就是主角。因此,他是轻伤不下火线,继续冲锋在前。
周成仁这个热情劲,李初年也不好意思叫停酒局。
陈若民是警察,这家伙的酒量也不小,六十多度的地瓜干酒,喝起来就跟喝凉水一样轻松自如。
李初年的酒量更大,但他却没有放开喝。因为他担心纪光廉。
纪光廉的酒量很一般,但他却是卯足了劲喝。
再这么个喝法,非出洋相不可。
李初年不得不叫停了,道:“周总,咱们也喝的差不多了,该结束了吧?”
“嘿嘿,好,今晚喝的真是高兴!来,咱们把杯中酒喝了结束。”
陈若民兴致盎然地道:“这最后一杯酒了,必须都倒满。”
说着,他起身拿起酒瓶,开始给每个人的酒杯添酒。
李初年就是担心众人都喝多了,才暗中叮嘱伺候局的人倒酒的时候,不要倒满,只倒半杯就行。
没想到最后一杯酒了,陈若民又突然跳出来了。
他站着倒酒,身子也在略微摇晃,他喝的也不少了。
最后这一杯酒,大家都是一饮而尽。
但也就是最后这杯满满的酒,让纪光廉再也支撑不下去了。
喝下了这杯酒,他还没有将酒杯放下,身子就开始发软,眼看着就要从凳子上滑下去,伺候局的人急忙伸手将他扶住。
“纪副镇长,你没事吧?”周成仁和陈若民几句同时开口问道。
纪光廉顾不得说话了,他只顾着喘粗气。
李初年忙道:“周总,你回去休息。若民,你也回去。光廉这里交给我,我带他回去。”
田政没喝酒,他吃过饭后就到车上去休息了。
这个时候,田政跑了过来,邹凯也跟了过来。
李初年道:“田政,邹凯,你们两个把纪副镇长扶到车上。”
田政和邹凯急忙架起纪光廉,但纪光廉已经无法走路了。他现在只是靠一口气撑着,不然早就烂醉如泥了。
李初年趁机送周成仁上楼休息。
新办公楼内有周成仁的休息室,李初年之所以亲自送他,也是担心他喝多了出什么意外。
周成仁走路也有些摇晃,话也明显的多,但他还没有达到醉酒的状态,这就让李初年放心了不少。
陈若民走路摇晃的要比周成仁厉害,他也要送周成仁上楼,但被李初年给制止了。李初年让他立即回去,好好休息。
陈若民也有些撑不住了,他带上自己的司机,匆匆走了。
李初年送周成仁来到了休息室,周成仁一头扎在了床上,不一会儿,就鼾声大作。
李初年倒了一大杯凉白开,放在了周成仁的床头上。伺候局的一个村干部也一直跟着。这是潘支书临走之前,专门叮嘱好的。
李初年对这个村干部道:“你今晚就不要回去了,隔壁也是寝室,你就住在隔壁。晚上一定要注意周总的动静,千万不要出什么闪失。”
“李书记,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周总的。今晚我就住在隔壁。”
“好,那就拜托你了!”
李初年和这个村干部握了握手,转身下楼。
一来到楼下,就看到纪光廉蹲在车跟前,正在哇哇地狂吐,熏得田政和邹凯直捏鼻子。
李处年早就料到纪光廉会鼓捣这么一出,道:“你喝这么多酒干啥?不让你喝,你还不干。这下好了,喝下去的全吐出来了。”
田政和邹凯被熏的龇牙咧嘴地直捏鼻子,可他们两个还要一左一右地紧紧拽住蹲在地上的纪光廉。不然,纪光廉早就瘫倒在地了。
纪光廉把胆汁都给吐出来了,呕呕地吐,最后什么也吐不出去了,他的肚子里早就都
吐干净了。
“田政,邹凯,你们两个扶他上车。”
田政和邹凯将纪光廉架起来塞到了车里。
李初年则拿过一个扫帚和铁锨,他要把纪光廉吐的这些秽物给打扫干净。
躲在远处的一个村干部急忙跑了过来,道:“李书记,这种活怎么能让您干?我来就行。”
李初年道:“太熏人了,还是我来吧。”
“别,李书记,还是我来吧。不然让潘支书知道了该骂我了。”
说着,这个村干部就将李初年手中的扫帚和铁锨抢了过去。
“好,那就辛苦你了!”
李初年上了车,邹凯立即开车驶出了村委大院。
刚出村口,昏昏欲睡的纪光廉突然坐了起来,嘴里含糊不清地喊道:“快停车,我又要吐了。”
邹凯急忙停车,李初年和田政随即将他扶下车来。
纪光廉蹲在路边,欧欧地吐,但什么也没有吐出来,他只是在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