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对赖氏家族的看法,上下都达成了共识。”
纪光廉气愤地道:“什么赖氏家族,那就是一群搅屎棍子。”
“光廉,我就实话给你说了吧。童书记已经下定决心,要将赖氏家族连根拔起。现在是搜集他们罪证的阶段。你清楚了这个任务,工作起来就能有的放矢了。”
“启兵书记,请你转告童书记,把这项任务交给我再合适不过了。我以前在信访办的时候,就曾经多次接到过群众举报赖氏家族的举报信。虽然我离开信访办这么久了,但我相信,对赖氏家族的举报,现在也肯定少不了。”
“记住,一旦涉及到赖氏家族的举报信,你第一时间要向我汇报。千万不要先向宏军汇报。”
“我懂。不过,有一点我不清楚,宏军主任为人处事很是低调,也能时时处处为职工着想。可县委怎么对他这么不信任呢?”
纪光廉的确是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他以前在信访办工作的时候,和宏军主任相处的比较融洽。在一些问题的处理上,纪光廉也认为宏军主任比较老练。按理说,童书记和启兵书记不该对他这么不信任啊?
田启兵道:“宏军主任是比较低调,也很会做人做事。他的口碑也不差。但他却在大是大非问题上,没有原则性。作为信访办主任,他是不称职的。作为一名党员干部,他平时表现得再好,但在大是大非问题上,总是与组织相悖。你说这样的人是可靠的吗?”
纪光廉终于清楚了童书记和启兵书记为何这么不信任宏军主任了。
成部长带着纪光廉离开后,李初年则带着田政来到了镇医院。
耿林还在这里住院,他一直没有出院。
实际上他早就没事了,但他就是不出院,目的就是要等组织上将纪光廉处理了。达到了他的满意,他才会出院。
耿林的老婆也是个典型的泼妇,她一直怂恿耿林就在这里住院,不把纪光廉拉下马绝不出院。而且她还跑到镇政府对纪光廉破口大骂,闹腾着让镇政府给耿林安排单间病房,一切费用还要纪光廉承担。
李初年带着田政走进了耿林的单间病房。
耿林躺在床上正在呼呼大睡。
田政走到床前,将他叫醒。
耿林睁眼看到李初年来了,急忙坐了起来。
耿林在这里不是住院 而是养尊处优。
他明显胖了很多,脸色也是格外红润。
李初年阴沉着脸,冷冷地道:“今天县委组织部长成国栋来宣布了对纪光廉的处理决定,免去他镇党委委员副镇长和纪委委员职务,调县信访办工作。这样的处理结果,你满意了吧?”
耿林木然地点了点头,但他却说不出话来。
曾几何时,他发誓只要将纪光廉给撸下来,他就欢天喜地地喝酒祝贺。
但真到了这一刻,尤其是李初年亲自向他宣布了对纪光廉的处理决定,他本应该特别高兴才是。但他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他看着李初年阴沉的脸,心中很是发毛。
李初年道:“盆景公司上上下下,为了完成订单,加班加点,没白没黑地忙。你却在这里享清福?”
说完,李初年转身就走。田政急忙跟上。
耿林傻了,他现在也终于醒悟过来了。纪光廉虽然被撤销了一切职务,但真正输的是他,而不是纪光廉。
他立即起身,去办理出院手续。
纪光廉将自己的信用卡扔给了医院,耿林住院期间的所有费用,纪光廉都承担了。
但纪光廉有个条件,他的信用卡只能由医院保管,却不能交给耿林。
李初年带着田政,随后来到了利民纺织集团。
今天一早,秦雅丽就把附加订单传真了过来。赵敏签字盖章之后。又给秦雅丽传真了回去。这样就等于把合同给正式签订了。
李初年一到,赵敏立即向李初年汇报。
“李书记,这次的订单虽然是附加的,但订单量也不小。”说着,赵敏就把签订好的合同递给了李初年。
李初年接过来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忙道:“这附加订单竟然有一亿七欧元?”
赵敏笑道:“是的,我也没有想到这附加订单的价值会这么高。”
李初年开心地笑道:“这么说,咱们是捡了个大便宜啊。”
“对,我们的确是捡了个大便宜。王领瀚竟然还不要这个订单,真是傻到家了。”
“这也充分说明王领瀚那人就是鼠目寸光。他认为这订单赚不到什么大钱。殊不知这订单可能会引来更大的商机。”
赵敏秀眉一蹙,道:“更大的商机?此话怎讲?”
李初年道:“这订单的产品无非就两样,一是礼帽,二是风衣。但订单上对质量的把控却是苛刻到了极点。如果我们把这礼帽和风衣的质量做到极致,无形之中就是一个很好的宣传。”
赵敏点头道:“李书记,你说的太对了。”
李初年道:“还有
更重要的一点,礼帽和风衣是成品,是让客户直接穿戴在身上的,质量好与不好,客户都能立马亲身体会到。只要咱们的质量过硬,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能在欧盟市场刮起旋风。而那十八亿欧元的订单产品,虽然琳琅满目,但都是纺织品,也都是半成品。宣传效应,远没有这礼帽和风衣来的直接。因此,我们要坚决将这批产品做好,力争占领欧盟市场。”
赵敏听得心潮澎湃,热血沸腾,不住地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