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凌乱,宋暖的手死死抓着解开的领子,又惊又羞,谢淮真想在车里要了她。
宋暖从小中规中矩,在别人青春萌动的时候,她只知道学习,大学适合谈恋爱的时候,她天天泡在图书馆。
对于男女之事的了解并不多,不多到现在这副场面让她难以接受的羞耻。
机场来来往往的人,还有监控,要是被人发现,她这辈子都得为自己打官司了。
谢淮吻在她的锁骨处,才发现她弱小的反抗,抬起头来,女人的脸颊绯红,双眼因为惊吓如同小兔红了眼睛,柔弱无助。
非但没有让他清醒,反而身体的那一簇火烧至浑身,丝毫没有任何理智可言。
他微红的唇向上张,喑哑到不像样子,偏执道:“我要你。”
“可以吗?”
虽然是问句,但一点也没给宋暖选择的机会。
男人神色的异样,和以往的举动不同,这次是真的存了心思要她,宋暖紧紧捏着领口,急急道:“谢淮,回家。”
她又憋出一句道:“我饿了。”
谢淮双眸染着浓郁的情欲,听见她说的话,渐渐褪去,盯了她三秒,弯腰替她系好安全带。
“吃什么?”
“随便。”
宋暖胸口处微微起伏,明显是被吓得不轻,她低头扣上扣子,合上米黄色的针织衫。
谢淮回到主驾驶,脱下风衣外套,搭在她身上,沙哑道:“去爸妈家收拾东西,跟我回家。”
宋暖一听回他家,还记得他之前说的话,怔愣几秒,低声道:“爸妈不在,我在家照顾花草。”
“嗯,我去收拾东西去你家。”谢淮淡淡道。
宋暖噎住,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我家太小了,不适合你住。”
谢淮单手转动方向盘,“我很喜欢。”
他低沉又陈述道:“去爸妈家,家里的猫没人照顾。”
宋暖偏头看向窗外,眉心抽痛,风衣散发着淡淡的香味,似乎知道躲不过。
她也不想挣扎,“我去收拾东西。”
车内恢复安静。
两人刚到门口,对面的邻居刚好出来,“暖暖回来了啊。”
宋暖礼貌点头,“张姨,出门买菜?”
“嗯,南益要回家了,我买点菜,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怎么没喊我们?”邻居阿姨打量谢淮,人高又帅气。
心里有点可惜,原本还以为宋暖回来了,刚好促成她和南益见一面。
没想到宋暖这么好的儿媳妇就成为别人家了。
宋暖解释道:“只是领证,工作太忙没有办婚礼。”
“打算什么时候办?”邻居看向谢淮。
宋暖刚想说不打算办,旁边的谢淮就出声道:“今年。”
宋暖有些错愕看向他,不过很快收敛住。
邻居“哦”了一声,随后客气道:“等会来我家吃饭吧,南益前几天还说回来了请你们吃饭,你爸妈出国就吃不上了。”
“别推脱,不然下次我们也不好意思来你们家。”
谢淮“嗯”了一声,邻居阿姨说了几句就走了。
两人进屋,这会光线好,家里的杏色的瓷砖反射出亮光,干净。
谢淮熟练的从柜子里拿出拖鞋,还递了宋暖一双同款拖鞋,“去看吧。”
宋暖有一瞬间感觉这是他家,换好拖鞋去阳台,家里的几盆花草营养好到叶子翠绿,花盛开出鲜艳的颜色。
平时虽然好,但也没有到这种一眼就看着长势讨喜的模样。
明显他很上心。
突然想到家里的两只猫,有一段时间没有见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又变胖了。
她转头进卧室,卧室似乎也被打扫过了,没什么东西要收拾,简单几件衣服放进行李箱。
“南益是高中隔壁班经常找你问题的男生?”谢淮坐在床边,眉心紧蹙,似乎有些不悦。
还没等宋暖说话,他就低嗤一声,至于低嗤什么,谁也不知道。
宋暖知道他对她身边的男生,非常敌视,她不知道南益和谢淮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南益后来看见她基本当做看不见。
她也不想去追究高中的事,淡淡道:“不去吃。”
倒不是怕谢淮闹事,而是她和南益不太熟。
甚至可以说她不太喜欢他。
有一次身体不舒服,他正好请假回家,她第一次麻烦他,让他帮忙回家给爸妈带一句话。
本以为是邻居,两家关系还不错,加上她经常帮他讲题,应该没什么。
然而南益却没带话,她硬撑到晚自习结束回宿舍躺着。
后来她就再也没找过他。
她这个人从头到脚都小气,小气到很记仇。
谢淮沉默几秒,语气不爽心中透露出委屈道:“宋暖,你见不得我欺负别人,就见得别人欺负我?”
宋暖觉得他这话有点没道理,蹙眉道:“我没见过你被别人欺负。”
她的意思是她没见过,所以不成立见得别人欺负他。
她……就算再讨厌他的时候,也没有跟着学校的人一起骂他。
男人不说话,静坐在床边,盯着她收拾,宋暖收拾完东西,抬头看向他,抿唇道:“南益欺负过你?”
见她主动问,谢淮冷冽的神色才软和几分,低沉道:“高一在校门口对我放狠话。”
南益从小和她是一个类型,除了学习就是学习,而且胆子小,能做出放狠话这种事,她……有点不信。
还没等她问,谢淮就主动道:“他说你这辈子都不会喜欢我,叫我不缠着你。”
还有一句是南益说他喜欢宋暖。
他才不会说,这句话就烂死在他这里。
宋暖一时间不知道有什么反应,已经超出她正常的理解范围,“……”
好半天,她这个口齿伶俐的律师才干巴巴道:“那你不应该吃饭,应该报警抓他。”
谢淮:“……”
他双手抱在胸前,歪头盯着她,突然神色带上几分宠溺。
这才是宋暖真实的性格,牙尖嘴利,说起话来能噎死人。
可爱讨人喜欢。
……
宋暖还是拒绝了邻居家吃饭,不过下楼也不太凑巧,刚好在停车场遇见。
南益个子不算高,但人斯文,戴上眼镜是属于长辈喜欢的类型,他双手提着礼品,看见宋暖和谢淮的方向。
谢淮搭在宋暖腰上的收紧,突然变得几分儒雅,抿唇一笑,歪头道:“老婆。”
宋暖……毛骨悚然,身体僵了一两秒,反应过来却配合的“嗯”了一声。
得到回应,男人眉眼舒展,一脸春风得意,居高临下看着几步远的男人。
南益大概没想到宋暖还是和谢淮结婚了,原地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礼貌道:“暖暖,一起吃饭吧。”
谢淮占有欲极强,将宋暖搂紧怀里,大手遮挡她整张脸,淡淡道:“我老婆吃别人家的饭没胃口。”
“只吃我做的。”
他停顿一下,又道:“你好像没怎么长高。”
其他不说,宋暖肯定喜欢高的男生。
身高对于男人来说是硬伤,南益脸色难看,却也不敢发火,年少时候没有勇气,现在依然没有。
谢淮蔑视他一眼,当年在校门口敢跟他放狠话说宋暖不喜欢他,现在宋暖是他老婆。
他搂着宋暖进入车里,车里他似乎心情很好,宋暖瞥了一眼,转头看向窗外。
家里的两只猫在她的猜想中,胖成球了,圆滚滚的跑过来,宋暖被逗乐了,蹲下揉了一会。
冷冰冰的房子突然又有了烟火气息,谢淮看了一眼,随后自觉的去厨房,折菜就蹲在厨房门口,人正对客厅。
客厅的景象一清二楚。
他勾唇一笑。
宋暖偶然抬头看了一眼,男人蹲着折菜,配上他一丝不苟的发型,严重的违和感。
没过一会,她就去书房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再出来,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菜。
她没忍住问道:“有人来?”
谢淮淡淡道:“让你吃饱,等会就不许喊饿。”
至于等会要干什么,宋暖自然明白,她沉默一会,“我生理期。”
她不是怕,只是不适应两人突然这么近距离。
“嗯,生理期不做。”谢淮倒是很好说话的点头。
至于宋暖是不是生理期,他比谁都清楚。
宋暖松了一口气,拿起碗筷吃饭,谢淮平时吃饭不怎么喝酒,今天罕见倒了一杯红酒,拿在手里摇晃几下,一口闷下。
不喝点……他怕自己会怂。
之后就陪她吃饭,宋暖吃完就窝在沙发上休息一会,谢淮里里外外收拾干净,出来的时候,又倒了一杯红酒,一口闷下。
大概是这股劲不够,他又倒了一杯,喝完靠着酒柜站了几分钟后,转身朝着宋暖那边走。
下一秒,猛的将她抱起来,大步走进卧室,单脚将卧室门关上。
躺在床上的宋暖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压下来,眸光如同星光,凸出的喉结上下滚动。
这种时候,却依旧想要一个确定的答案,“宋暖,你喜欢我吗?”
酒香味扑面而来,宋暖面颊泛烫,这个时候不敢去回应他的答案。
只要她敢回答,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然而谢淮也不急,伸手将她的头回正,四目相对,宋暖看出男人眼里喷薄的炙热,她有些承受不住,闭上眼睛。
谢淮的声音哑下来,隐忍着什么,“你说不喜欢,我就不碰你。”
宋暖说不出不喜欢,气得脸红,涨红脸道:“谢淮,你混蛋!”
“嗯,我混蛋,你喜不喜欢我?”谢淮再一次重复道。
他身体上的变化,宋暖倒吸一口凉气,她急道:“没有谁才谈恋爱就……上床。”
听见谈恋爱这几个字,谢淮满意的低笑一声,大手指轻轻摩擦她的下嘴唇,占有欲极强,“从高中我就想过,只要你是我女朋友,我就天天跟你**。”
“身体的每一处反应都是因为我。”
“柏拉图的恋爱我不谈。”
他从来都想完完全全占有宋暖,人,心,都要占有。
他停顿几秒,喑哑的嗓音带着几分认真,“嫁给我。”
“我给你做一辈子的饭。”
宋暖漂亮的天鹅颈也泛起红晕,在灯光下格外诱人,谢淮控制不住的低头亲了一下,她措不及防嗔了一声。
卧室原本就不同寻常的气氛,这会浓郁几分,谢淮的眼神幽暗到眼里的火光清晰可见,喉结滚动,“再不说我抱你去客厅做。”
他知道宋暖是“好学生”。
宋暖推搡他,羞道:“谢淮,你不要脸。”
谢淮等不到她磨磨蹭蹭的回答,弯腰将她抱起来,宋暖脸色一变,虽然这是顶楼,但也不防被人看见。
而且客厅的光线好到她有种大庭广众之下……
她抓紧他的手臂,急促道:“喜欢。”
下一秒,天旋地转,整个人摔进柔暖的床中,谢淮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单手解着昂贵的皮带。
没有任何的反抗余地,宋暖双手捂着眼睛,最后的要求道:“关灯。”
对于没谈过恋爱的她而言,现在的进展不亚于一夜情。
谢淮双手拿开她的手,四目相对,汹涌的爱意,强制道:“看着你属于我。”
“宋暖,你是我的。”
身体的疼,宋暖娇气的本色又冒出来,“疼……”
谢淮眸子猩红,他要占有她,嘴唇凑近她的耳边,哑道:“这种事就不宠你了。”
……
卧室里传来女人断断续续的哭声,两只猫在门口不停刨门,最后天色快亮,传来淋水声。
男人赤裸着上身,靠在床头,余光瞥着双眼红肿,嘴唇更是被蹂躏到不成样子的女人。
一瞬间就有了归属感。
他终于属于宋暖了。
一夜的运动,谢淮的精神依旧很足,伸手拿过手机,不过多时,手机上呈现各种婚纱图片。
大概在九点多,他给李助理发了两个字:请假。
之后扔下手机,躺下去将宋暖抱在怀里,亲了一下又一下,怎么也亲不够。
睡梦中的宋暖无意识带着恼怒的给了他一巴掌,顿时他就老实了,只是对着她的掌心吹了两下,生怕她打疼了。
宋暖醒来的时候,身体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想动手动不了,动脚也动不了。
有一瞬间她怀疑自己成植物人了。
她张嘴想说话,但嗓子哑到说不出来,一双眸子盯着天花板,身上的疼一点点清晰。
谢淮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副场面,女人面色潮红,这个角度的眸子泛着光亮,睫毛卷翘,露出的一截脖子带着昨晚的印记。
他喉咙一紧,大步走过去,坐在床边,低沉道:“喝水吗?”
女人只是盯着他,他薄唇不自觉抿成一条直线,以为她生气了,刚欲说话,就听见有些艰难的骂声:“谢淮,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