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爱与重生 作品

第三十章 .一场血战

离便利店最近的三个人呼啦一下冲上来,远处的人影也在晃动。黑子深知此时必须一招制敌,不能让他们有还手的机会,否则自己除非化身常山赵子龙才能杀出重围。

黑子将身后的甩棍直接举过头顶,冲着第一个冲上来的人闪电般的砸了下去。黑子曾经可是C市整个公安系统里格斗最厉害的。

这一棍子正砸在对方的脑门侧面一点,这就很有讲究,如果是打在脑门正中会伤害更大,但侧面就会有部分力卸掉。

那这一棍子打的也不轻,这个人的额头侧面瞬间鲜血迸流,一下子倒了下去。黑子又一个正蹬将第二个人踹下便利店门前的台阶。

第三个人已经近在眼前,黑子没有空间挥动甩棍也无法摆腿,右手甩棍在空中转了个花活,左手勾拳正中这个人的下巴,对方被当场打晕。

说时迟那时快,从黑子动手到三人被打倒也就过了两秒钟,可不远处还有十个人呢!

此时他们已经从后备箱里拿出了家伙,有的拿着钢管,有的拿着木棍,有的拿着比黑子手里的甩棍短不了多少的刀。

说实话,黑子心里也没底了,如果都是赤手空拳的他还有胜算,现在对方都拿着家伙,尤其是那一把把明晃晃的刀。

黑子此时眼角都要瞪裂,趁机回头看一眼周然,周然正非常紧张的看着他。黑子冲周然挤出一丝笑意,然后猛回头盯着冲过来的混蛋们。

黑子快速的分析着形势,拿刀的有三个人,那这三个人要尤其注意。他深知手里的甩棍太短了,所以他必须近战。

眨眼间对方已经冲到了近前,黑子将防脱绳套在手腕上,迅速远离拿刀的人冲向另一边。

老话讲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黑子身形比对方要快,猛地一棍子打在一人的侧脸捎带着耳朵根子,这一下就让这人失去战斗力,鲜血从嘴中流出夹带着一颗后槽牙。

一根钢管奔着黑子的脑袋就砸了下来,黑子一闪身然后出腿踹向对方膝盖,这人马上跪在地上抱着膝盖翻滚着。

黑子手里的甩棍横着抽了出去,打在一个人的胳膊上,这人手里的棍子掉在地上,抱着胳膊退出了战斗。

但毕竟对方人数占优,乱战中黑子肩头就挨了一棍子,强忍着剧痛黑子又将一人打倒。

但拿刀的人中有两个奔着便利店门口冲去,黑子也抽身跑过去阻拦,转身的功夫后背上又挨了一钢管。

踉跄着往前抢了好几步的黑子稳住身形,冲到一人的背后一甩棍下去,正斜抽在后脖颈子上,这人扔掉手里的刀倒在地上抽搐。

另一个拿刀的人回身一刀砍向黑子,黑子弯腰向左快速跨了一大步,手里的甩棍顺势猛抽这人的膝盖,一棍子把人抽倒后一个鞭腿又抽到这人脸上,这人当场晕了过去。

黑子弯腰捡起一把刀再次站在台阶之上,这都不到一分钟地上又多了五个人,黑子也累的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连肩带背都火火辣辣的疼。

黑子的凶猛表现也震住了对方,剩下五人拿着家伙一时不敢上前。黑子趁机再次回头看向周然,周然躲在门口已经哭成了泪人。

黑子甩了甩发酸的胳膊大声的喊道:“你们听着,我是警察,赶紧放下家伙滚蛋,警察马上就到。”

刚才的瞬间输出消耗了黑子大量体力,特别被打中的两棍子让他左边胳膊抬起来都有些费劲,他希望能把对方吓退。

对方明显也是愣了一下,但很快一个像是头目的家伙大喊一声,“别听他吹牛逼,他要是警察能开这么好的车,带着这么好看的妞出来闲逛?给我干他!”

黑子更加断定这是一个有组织的黑社会团伙,眼下只有硬拼了。黑子占据地势,剩下的五人想冲上来也不容易。

黑子左手本就不太敢用力了,所以左手的刀基本就是吓唬人,真正的杀招还是右手的甩棍。

有不怕死的家伙冲上来被黑子一脚从下往上蹬在下巴上,这人仰面栽倒后脑勺着地,他手捂着后脑勺呻吟着失去了战斗力。

另一个人趁机从右边上来,抡起棍子就往黑子身上招呼,黑子先是快步后撤,对方一棍子抡空,黑子快速再上前,一个垫步后起腿侧踹。

这一脚正踹在对方胸口,对方立刻觉得胸口像被重锤砸过,呼吸觉得困难退到一边。

台阶下还剩三个人,都被黑子的气势给吓破了胆。黑子也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两条胳膊抡的已经酸胀的握不住刀棍。

黑子把甩棍和刀都扔在脚下,弯腰捡起一根钢管用双手握住。然后对台阶下的三人怒吼道:“操,还他妈打吗?”

那个领头的咽了口唾沫,看着地上的兄弟的惨样,再扭头看向最后两个人,两个手下也看着他,意思是这还打吗?

“要打就过来,不打我就走了!”黑子再次发出怒吼,双手握着钢棍慢慢的走下台阶。

那个领头的也是骑虎难下,当着小弟的面认怂?扔下受伤的兄弟不管?一会警察来了怎么说?回去怎么和大哥交代?

可就在他还犹豫的时候,黑子突然从台阶上冲下来,举起钢管朝着他砸了下来,速度之快让他无法躲避。

只能下意识的用手里的刀去挡,电光火石间一声脆响,手里的刀落在了自己的肩头,同时落下来的还有那根钢管。

也活该这个家伙倒霉,被钢管砸了一下不说,自己的刀刃还深深嵌入肩膀,这个领头的一声惨叫后倒在地上,鲜血从肩膀处流出。

黑子继续挥舞着钢管打向最后两人,这两个家伙吓得扔下家伙撒腿就跑。黑子左边追了一阵,又朝着右边跑了几步后停下来。

危机暂时解除,黑子赶紧跑到便利店门口捡起甩棍,拉起周然的手快速上车,可车前面还有对方的车拦住去路。

黑子又下去把对方的车挪开,然后快速离开这个危险的服务区。

此刻黑子的左边膀子已经抬不起来了,他咬着牙坚持往前开,额头上的汗珠滴答滴答的往下掉。

周然紧张的说:“黑子,你是不是受伤了?”黑子强挤出一丝笑说:“我没事,咱们这一箱油至少能跑五百公里够到C市了,中间咱们就不停车了。”

周然眼泪唰唰的流下来,有惊吓也有感动,更多的是心疼。

开出去很远一段路后周然的手机响起,“喂,刚才是你报警吗?我们到了xx服务区怎么没看见你们?”

周然愤怒的喊道:“等你们来我们都被打死了,我们现在要回C市,我朋友受了伤,你们一定要严惩服务区那些坏人!”

啪的一下挂了电话,周然被气的哇哇大哭,黑子艰难的用左手握紧方向盘,右手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出程强的电话打了过去。

很快电话接通,“喂黑子,出什么事了?你那边谁在哭啊?是周然吗?”黑子看了周然一眼,“是周然,我们现在在d市回C市的高速上,刚才在服务区被十几个人袭击,之前报过警。

现在警察打电话找我们,但我们不能停车。你能不能联系下d市的市局沟通一下,情况等我回到C市再和你说清楚,但我保证不是我们的责任。”

程强了解黑子,他不会无缘无故和人发生冲突,一定是周然又被流氓欺负了。“黑子,那你们注意安全,要不要我派人迎你一段?”

黑子想想说:“不用了,公车私用不合适,我们现在已经脱离危险,再有几百公里就回去了,你赶紧给那边打个电话说一声吧!”

“好了,这事你就放心吧,我马上就打,有任何情况你都马上联系我。”说完程强那边挂了电话。

对于黑子,程强已经把他当成了朋友、兄弟。

黑子再次抓起周然的手,“好了,咱们没事了,我快点开天亮就能到家。”周然抱住黑子的右臂靠在他身上抽泣着。

黑子哎呀一声,因为周然把身体靠在他身上,左臂就要用更多的力握紧方向盘,剧痛传来黑子笑着说:“你快坐好,我得专心开车。”

周然坐直了身子,“到前面服务区你停一下,我和你换着开。”黑子也确实有些难以支撑,从后视镜向后观察半天没有什么异常,当然漆黑得高速公路上也很难发现异常,否则刚刚也不会被人堵住。

黑子想了想,自己恐怕也无法支撑到C市,就同意了周然的提议。周然这时才想起给爸爸周建军打电话。

“爸爸,呜呜呜....”电话接通后周然却说不出什么只有一个劲的哭。“然然,你怎么了?哭什么啊?谁又欺负你了?黑子呢?”

周建军最疼这个宝贝女儿,周然一哭他就麻爪了,黑子赶紧伸手在周然的胳膊上拍了几下。

周然止住悲声把事情详细的和周建军说了一遍,周建军紧张的问:“然然,那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周然喊道:“我没受伤,但黑子差点被人打死,怎么办啊爸爸?”周建军听到女儿没有危险后稍微放心一些。

又问了他们目前的位置,表示会让胡凯带人去接黑子和周然,挂了电话后周然终于安静了,因为从小到大只要是爸爸出面就没有不能解决的事。

很快胡凯就给黑子打来电话,两人约定在中间的一个服务区碰头。

在周然的强烈要求下,下一个服务区黑子和她换了位置,周然坚持要检查黑子受伤的位置,黑子无奈只好让周然帮着检查。

周然一看瞬间眼泪又流了下来,黑子左边肩膀已经肿的老高,左背的的血痕已经发紫。

黑子打趣的说到,“你要是在哭眼泪就挡住视线了,这样开车可太危险了,我没被那群家伙打死也会被你送走了。”

周然撅着嘴掐了黑子大腿一下,“要是真那样,你也不会自己走的。”

黑子坐在副驾驶上点了一支烟,眼睛盯着右侧的后视镜。周然虽然开的慢一些,但只要是回家的方向就是希望。

周然连续开了两个小时后终于在服务区和胡凯会合,秘书出身的他心细如发,将一个急救箱递给了后排的黑子和周然,然后驾车驶向C市,后面的别克商务车里还坐着六名壮汉让黑子终于放下心来。

周然让黑子把上衣脱掉,从急救箱拿出药水先给受伤的地方消毒,然后又拿出镇痛喷雾在肩头肿的老高的地方喷了喷。

不小心喷到后背的血痕上,疼的黑子闷哼一声。最后周然拿出一捆纱布想给黑子包扎,可惜弄了半天把黑子缠成了木乃伊。

上午快十点的时候两台车终于回到了C市,胡凯把车直接开到了一家私人医院,医生看到黑子那一刻紧张的不行,以为这个人已经生命垂危。

经过一番治疗后黑子被安排到最高档的病房住下,周建军给周然打电话让胡凯送她回家被周然拒绝,她要在这里陪着黑子。

胡凯安排好一切后又跟黑子打了招呼,便回去向周建军复命,回来的路上周然和黑子已经向他描述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病房里,黑子对周然说:“这段时间里我恐怕不能给你开车了,你让周会长再安排个司机吧!”

周然满不在乎的说:“这段时间我不需要司机,我要在这里照顾你啊 !”“那你的舞蹈教室怎么办?”黑子不想周然因为自己耽误工作上的事。

周然非常认真的说:“黑子,这次你为我冒了这么大的风险,我要是不留下来照顾你,我做不到。”说着又湿了眼眶。

黑子无奈只好答应下来,好在这个高档病房里除了黑子躺的一张舒适的大床,旁边还有一个小床,还有独立的卫生间。

“黑子,你知道吗?这间医院也是我家的!”周然见黑子同意她留下后心情变好,“这里是C市最高档的私立医院,你在这里会得到很好的医治和照顾,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黑子并不吃惊,以周建军的财力这恐怕也只是九牛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