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烈面无表情,仿佛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而是继续说道:“给怀君一个薄面,你若退出萧家,我可以饶你一命!”
不仅是周围的人,就是公主也愣住了,她疑惑的四处张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想杀人灭口?”
金莲郡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我是不是眼花了,你居然还想要我的命?杀害我天家人,乃是大族,诛九族,你有这个胆子?”
“看样子,你是真的不想走了,想要趟这趟浑水?”
“那又如何?我既入了萧家,便与萧家人同生共死,与萧家人同生共死,你们要对付萧家,除非踏过了我这一关!”
金莲郡主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家伙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自己给杀了,而且还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你!”
赢烈面无表情,伸出一根手指,朝着前方一指。
下一刻,金莲郡主只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一片星空,无数的星光汇聚在一起,没入了她的体内。
“好热,好热……”
她的额头上,多了一个小小的血洞,鲜血汩汩流出,她的意识渐渐模糊。
“怀王府与扬州萧家以及其他大族合作,挑起民变,袭击朝廷,意图造反,如今铁证如山,谁也跑不了!违令者,一律斩尽杀绝!”
赢烈的语气很冷淡。
他一眼望去,之前还在犹豫的几名玄衣卫,立刻一拥而上。
他们的主子到底有多凶残,他们可是亲眼所见,那五千多名暴徒,说斩就斩,哪怕是公主这样的大人物,也没有半点留情。
如此狠辣之辈,又有几人胆敢违抗?
萧家到处都是喊打喊杀之声,萧家培养出来的这些杀手,根本无法与这些专业的杀手相比。
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士兵们的防御就被打得溃不成军,只剩下数百人的尸体。
萧家大院之中,萧家的一群人,眼见情况不妙,立刻跪倒在地,保住了性命,而不愿意臣服的,全部都成为了一具具冰凉的尸体。
赢烈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他的视线扫过孙家和周家的人,还有那些跪倒在地的家主。
说完,他又招呼了一声脸色阴晴不定的胡家家主。
胡家家主满面喜色,冲到赢烈面前,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小人胡海,见过英公子!”
“这一次,你干得漂亮!”
胡海一副讨好的模样:“胡海能在公子手下效力,实乃蓬荜生辉!欺负平民,残杀忠良之人,是我们胡家的耻辱!
周家和孙家的几位家主,此刻都是一脸呆滞,眼中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我们内部有内奸?
怪不得,
怪不得那些流民一进城,他们的青甲卫和盐院的盐军就冲了进来。
怪不得守城的将军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已经死了一样。
原来胡海那个内奸,早把他们的阴谋,都透露给了自己,自己等着他们往里钻呢!
“胡海,吃里扒外的东西!”
“我们八大世家,一向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若是我们倒下,你们能得到什么?”
“蠢货,你觉得赢烈会对你好?他能杀死公主,难道还会在乎你这种叛徒不成?”
“胡海,你能活着,却要做一条走狗,我打死你,也不会放过你的!”
其他族长,也是一脸的狰狞,仿佛要吃了胡海一般。
比起对手,他们更讨厌的是背叛。
这就像是两支军队之间的战争,如果两支军队打起来,就算输了,那也是输的心服口服。
可现在,他们还没有出手,就被胡海那个吃里扒外的家伙给捅了个底朝天,败给了这样一个卑鄙的家伙,他们怎能不怨恨?
胡海先被训斥,脸上露出了一丝羞愧之色,但很快,他就跳了出来,对着那些长老们破口大骂。
“一群老东西,老子早就看不过眼了!”
“号称扬州八大家族,可是,我们胡家却得不到任何好处,还敢说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既然你要叛乱,那我为何要和你一起叛乱!周不言,就因为你给我的那些东西,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跟我老婆上床吗?
你和这个小贱人在一起的事情,我还不清楚吗?
我早就发现了,但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在等一个让你们下地狱的时机!”
“还好,镇守使来了,扬州城的救世主来了!”
说完,胡海又一次跪倒在地,对着赢烈磕头道:“胡海,我代扬州城内亿万百姓,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多谢你为我杨家正名,还我扬州城一个郎朗蓝天!”
赢烈清了清嗓子。
这马屁虽然不错,但也未免有些高调了吧,就不能委婉一点吗?
在赢烈身边,负责保护赢烈的先天强者,也忍不住眨巴着眼睛,他倒要看看,自家主子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找到了这么一个人。
而赢茜,则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不过看到胡海那肥胖的身躯,却觉得顺眼了不少,这老头的眼力还是不错的,一看就知道自己这个哥哥不简单。
“唉……”她拿着刀鞘,捅了捅胡海那略显臃肿的身体,“你老婆还真是在背后和那个周的有一腿?
胡海的脸色,变得十分的有趣。
她有些想哭,也有些生气,可是看到赢茜若无其事的走到赢烈面前,她才苦笑着点头。
“不仅是周,还有那个姓萧的!”
赢茜对着他竖了个大拇指,一脸崇拜。
被戴了绿帽子的男人,确实很强,他能忍受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他隐藏了这么多年,终于在一天之内,将自己的敌人全部击败,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狠角色。
下一刻,赢茜纵身一跃,落在了一座高楼之上,居高临下,俯瞰着萧家。
但凡有漏网之鱼,她都会一剑斩出,剑气所及之处,寒气逼人,凡是被这一剑斩中的人,都会被瞬间冻结。
随着他手中长剑的挥舞,一道道剑光闪过,萧家内的所有人,不管是下人,还是下人,全部都放弃了逃跑的念头,全部跪倒在地,任由缇骑将他们抓起来。
第二天一早,镇守使解除了全城戒严的命令。
平民们带着一丝忐忑,从屋子里出来,四处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