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的哪儿是什么赏钱。
跟着李牧一路走到赵府,赵府的的门房好似早就猜到李牧今日会来一般,早早就在门口恭迎下了,远远看到李牧便自觉的迎了上来,调侃道:“上次见李公子的时候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考生,现在李公子的名头可是满城皆知,这以后若想安生的牧牛,只怕是难喽。”
身后,春桃大声道:“你这门房,真不会说话,我家公子日后是要考状元的,牧牛之事岂是一位状元可为的。”
李牧皱了皱眉,道:“春桃,莫要胡言,我连秀才都还未考中,状元实在不敢想。”
门房尴尬的笑了笑,问道:“这位姑娘是?”
李牧道:“陆府的丫鬟春桃。”
门房上下打量了两眼,未再多话,引着二人去到了会客的花厅。
“二位请稍候,我这就去请我家老爷。”门房退去。
侍女奉上香茶,而且还是两杯!
春桃拘束的站在一旁,不知是该坐下喝茶,还是该站在李牧的身后。
“无妨,坐吧。”
李牧发了话,春桃这才坐下,抓着茶杯一口灌下了半杯茶。
她实在是有些佩服李牧了,走了一早上也没有半分的疲惫之色。
不多会儿,赵老爷的声音便响起了:“李牧小友,这赌胜了也未必要如此着急吧,我还寻思着你明天才会来,未想今日便来了。”
李牧起身,拱手相迎。
春桃仓皇起身,小心的垂下头,不敢抬头去看这位赵老爷。
花厅门口走进二人,一人是赵老爷,另一人却是县令吴元山,这位看似憨态可掬却又带着几分威仪的县令老爷,直令李牧更深深地拜上一拜,惊讶地喊道:“吴县令。”
吴元山微微一笑道:“呵呵,案首不必客气,你看我今日也未穿官服,只当是私下见面,莫要客气才好,老赵当你是小友,那你便也是我的小友,朋友相见,繁文缛节倒显得生分了。”
春桃听得脑袋直发懵。
县令大人刚才说和李公子是朋友?
李牧拱手道:“李牧惭愧,区区县案首,实在不敢与县令大人称友。”
赵老爷大笑,调侃道:“你听到了没,他说区区县案首,这县案首什么时候也成了不要钱的大冬瓜,竟用上了区区二字。”
吴元山道:“我看过李牧的试卷,确实文采非凡,不过还略有瑕疵,鉴于此一点,我想上书学政大人和知府大人,建议取消你县案首的特权,由府试、院试逐级考上,不知你可愿意。”
话音一落,李牧还未着急,赵老爷却先急了:“此事儿怕有些不妥吧,李牧五试第一,得县案首,如今却与同级考生逐级上考,只怕流言纷起。”
吴元山白了他一眼道:“问的又不是你,你着甚得急,我是问李牧,你若愿意,我愿推荐你去县学就学,为四月中的府试做准备。”
县学就像是现代的公立学校,不同的是,县学是供生员们读书的地方,生员也就是秀才,也就是说,能够进入县学的最起码也是个秀才,就算不是秀才,也得考上童生方才有资格进入县学学习。
李牧现在只考过了县试,通过府试方才能成为一名童生,而只有考过院试之后才算是一名秀才。
正因如此,李牧有些犹豫了。
倒不是因为县令吴元山的自作主张,而是他担心自己入学是不是坏了规矩。
吴元山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开口道:“无妨的,这理县一亩三分地,我吴元山说话还是算话的,只要你能禁受住流言蜚语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