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那我……快快,引我去向他道歉!”
张亦楷三步并作两步,上得楼梯,站在李牧门前高高拱手道:“李贤弟,先前是愚兄不知贤弟名讳,竟闹出这等误会来,还请贤弟见谅。”
说着,又是一拜。
李牧近前,连忙扶起他道:“这不怨张兄,乃是我那小叔李学文造的孽。”
得,原来都是一场误会。
不过这张亦楷可真是了不得,他原可将错就错,不必如此卑躬屈膝的道歉,可在知道自己犯错之后,立刻登门道歉,就这份礼节便是常人无法做到的了。
“先前口出狂言,实乃是亦楷之错,贤弟若不嫌弃,请受亦楷一拜。”张亦楷又是拜下。
李牧连忙还礼。
张亦楷又道:“不瞒贤弟说,亦楷自从得知贤弟之事后便一直想要询问贤弟所踪,以求上门拜会,只是府试时间甚紧,没来得及登门拜访,这好不容易登门拜访,反倒出了这么大的笑话,亦楷过错甚大,还请贤弟等会儿定要赏脸,好让亦楷请贤弟多喝几杯。”
这一番礼节下来,反倒是让李牧有些难堪了。
这受也不是,不受也不是。
万般无奈,只好受了张亦楷的礼,这事儿才算是过去。
之后,又在屋中还一番叙谈,直等三人都是饥渴难耐,这才前去到了客栈之中。
张亦楷财大气粗,直接唤来店小二,备上一桌酒席,并将张秀才和张紫烟也请了过来。
这是在包间,吃饭的也都是熟人,没有那么许多的礼节。
看着二人宛若朋友一般说说笑笑,张紫烟不知道有多惊讶,分明之前还闹得不可开交。
男人之间的友谊,未免太简单了一些。
男人和男人所聊的事情无非就是女人和地位,但如果在宴席上多了一个女人,那话题便自然而然的转移到了家国天下之上。
何况,无论是李牧还是张亦楷,二人都意在入仕,自然在这话题有颇多感慨。
不过,李牧一直记着岑老夫子的嘱托,在谈到一些敏感话题的时候直接便一句话带过,然后直接转移话题,这样既不扰了兴致,同时也不会被人抓到把柄。
酒桌上,最是容易说出的一些不该说出的话。
院试的卷子会在一旬日进行判卷,一旬日也就是十天,也就是说,院试将于第十日放榜。
这十日,李牧的生活依旧是十分的简单枯燥。
因为在第五日的时候,张秀才和张紫烟便走了,据说是要回去准备聘礼。
看来张自强已将王筠源的事情告诉张秀才了,这可是人生大事啊,少不了的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张秀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自然是要提前回去准备的,因为这件事情十拿九稳必定会成了。
如果,张自强能得了秀才,那王家就几乎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是以,这些日子,最忐忑的就是张自强了,简直忐忑到难以安睡。
在这期间,张自强还多次来找李牧来寻求这情爱之道,只是李牧也是一个没谈过恋爱的生瓜蛋子,怎么可能会知道这方面的事情,最后只好是不了了之了。
令人惊讶的是,张亦楷却好像对这方面的事情非常的有心得。
后来,李牧才知道这位张亦楷已经娶了三房妻妾了。
不得不说,这就是有钱人的好啊,刚成年没多久就娶了三房妻妾,这放到以后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