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她就是因为这个相貌，所以才……
“额，姑娘，可否找我的身材将其裁短，样式不变。”李牧摸了摸鼻子，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公子请先站过来，我为公子丈量身材。”
听女子这般说，李牧这时才注意到：这女子不仅相貌有异，就连腿上也有残疾，似乎是烧伤，盖得严实，李牧也看不清楚，直说道：“有劳姑娘了。”
女子扶着床站起，一边为李牧丈量身材，一边说：“是妾唐突了，这般相貌怕是惊扰到公子了。”
这句话只是道歉，并无它意。
女子似乎完全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和看法，只是觉得这样有失体统罢了。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女儿家不在乎自己相貌的，只是事已至此，哀叹无用，悲伤便无用了。
正因为不觉得自己悲哀，所以也需要别人的安慰，也就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了
李牧并没有安慰她，反而是夸赞道：“姑娘的手艺真是不错，这朵牡丹绣的活灵活现，不知是否出售，我想带回家给我妹妹。”
“绣出来自然是出售的，否则绣出来作甚，只要公子不嫌弃妾的手艺就好。”女子丈量过身材，坐回床上。
她的床上有很多东西，全部都是刺绣和缝纫的工具。
“裁剪且须好一会儿功夫，公子要是不嫌弃，就坐下喝杯茶吧，我府上你没有侍女，倒是要劳烦公子自己倒茶了。”
李牧笑了笑，坐在了旁边的桌子旁，心想：“这姑娘虽相貌丑陋，却知书达理的，想必也是读过几天书的。”
在屋中静坐了小半个时辰，女子方才出声道：“已经裁剪好了，公子请试试吧。”女子抹去额上的汗水，浅浅一笑。
“有劳了。”李牧双手接过衣裳，反手穿上，果真十分合适，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如何？”女子问。
“正好。”李牧拿出钱袋，指着床上的绢帕问：“不知道这绢帕几何？”
女子竖起一根手指道：“作价一百文。”
买个布头都需要十几二十文钱，现在一块绢帕却只有一百文，就算是个傻子也能明白，这是这女子有信赠与，聊表心意罢了。
既然是心意，那就不能是用金钱来衡量的，所以李牧也没有和她讨价还价，也没必要讨价还价，直掏出了一百文钱递了过去。
女子接过，笑道：“呵呵，欢迎公子再来。”
今日备好东西，明日是簪花宴，后日就该回去了，等到下次来成都时，只怕是乡试的时候了……
又过一日。
这日晨，理县县衙之中奔出数名红衣衙役，手执铜锣、唢呐、细胞等东西飞速赶往了清溪村。
清溪村中，张秀才雇来的工人们正在修缮学堂，忽见五六名红衣衙役策马来到村口，均是好奇的看了过去，只见这几名衙役下了马后便在村口的槐树上挂上了一串炮仗，炮仗声响，直吸引来了村中不少的住民。
这也就是案首了，普通的秀才可没有这个待遇。
听到炮仗声，村中农人纷纷聚上前来，小声议论着。
县衙的衙役很少会来清溪村，今日却来了，不仅来了，还吹锣打鼓的放起了炮仗，真是奇怪得很。
“好像上次狗蛋得了童生，来报喜的就是这几位官爷，难道说是狗蛋考上秀才了？！”有人这般说着。
一名衙役听到了他的声音，微笑高声道：“是了，是了，恭喜恭喜，是你们村的李老爷童生试高中榜首，考上秀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