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你还活着！”
周志才灰头土脸的，一直在人群之中搜寻，总算是找到李牧了！
“周兄。”李牧本想笑，可根本笑不出来，脸上的表情变成了哭，然后变成了现在这副哭笑不得的模样，实在滑稽。
第一百七十八章 她就是柳如是
周志才亦是如此，他同样是哭笑不得，不知道该欣喜自己还活着，还是该说自己倒霉竟然遇上了这等事情。
二人找了处人少的地方，席地而坐。
周志才看看四周无人注意到他们，他小声说道：“我听那些人说话，好像全部都是三生教的。”
李牧苦笑点头道：“他们确实是三生教的，而且是冲着我来的。”
周志才指着完全被焚毁的贡院，道：“要只是冲着你来的，犯得着弄这么大的阵仗？”
的确，如果只是冲着李牧而来，完全不用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还有别的理由，但是什么理由？”李牧沉思了起来。
就这么凭空去想是得不出什么结论的。
就算是最最聪明的人，让他凭空去想一件事情的起因和结果，也是没办法得出最正确结论的。
所以，李牧只思索了一阵便没有再费脑子去想了。
“其实我更好奇锦衣卫的人怎么能来得这么快，就连尹大人也来得极快。”李牧想起了另外的事情。
“你可以直接去问，尹大人就在那里。”
周志才伸手指向某处。
李牧看去。
尹剿好像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信步走了过来。
“尹大人。”李牧起身行礼。
周志才亦是。
尹剿道：“你们没事就好，只可惜我们来得迟了，否则便能救到更多人了。”
李牧站直身，瞥向四周的军士道：“总比这些人来得要早，我方才还和周兄说，顺天府和锦衣卫的人来得未免太快了！”
这个问题，没有让尹剿觉得意外。
他从怀中拿出绢帕道：“有人传信与李学文，你看这个。”
李牧接过。
他对绢帕没有什么特别的了解，但还是能够看得出这绝对不是一般的东西，一般人家的姑娘根本不会将银子花到这种上面。
“只会有两种人，一种是家境富裕的大小姐，一种是青楼女子。”李牧说。
“青楼女子能有这样的东西？”
“怎么不会有，青楼女子做得就是这方面的生意，如果不细心的打扮自己，如何能让那些公子哥们一掷千金，之前……我在云烟的房中就看到有这么一条绢帕。”
周志才拍了拍李牧的肩膀，表示安慰。
“李学文说了，百花楼的如烟姑娘曾经来过，她走之后，李学文就发现了这块绢帕。”尹剿又道。
“她，还是不要查了。”李牧紧攥着绢帕。
“为何？”尹剿疑惑道。
“查不到的，如烟她就是柳如是，三生教的圣女，现在动她还不是时候，更何况就凭这么一方绢帕似乎也定不了她的罪，反而会打草惊蛇。”
“她就是柳如是！”尹剿很是惊讶。
李牧苦笑一声。
他本不想隐瞒这件事情，只是这件事情解释起来非常的麻烦，当然最重要的是没有证据。
不是证明如烟就是柳如是的证据，而是证明百花楼和七闲王有勾结的证据，在没有这个证据之前，充其量只能将三生教拉下马，但这样做也失去了一条继续调查七闲王的路线。
现在已经调查到了七闲王必定和京仓舞弊案有牵扯，但这种事情自然不需要他一个王爷的亲自去做，如果没有切实的证据，七闲王大可以随便找一个替身来将这件事情扛下来，所以要拿住他就必须要找一条和他有直接关系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