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笑道：“这没什么不好……李牧，你救了我，也亲手将我送进了大狱，但是我不恨你，我知道我和你不是一路人，但其实……我很喜欢你，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但是王爷对我而言更重要。”
“三生教的每个人都感恩王爷，王爷对我们的恩情远比皇帝给我们的恩情还要大，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皇帝是比不上王爷的，你懂吗？”
她拉住了李牧的手，葱葱玉手在李牧的手心画着圆圈。
李牧没有抽回手，他缓缓说：“当皇帝其实挺辛苦的，比当王爷要辛苦得多。”
柳如是道：“科考不辛苦吗，可还不是有那么多人趋之若鹜。”
李牧道：“那不一样。”
柳如是道：“有什么不一样的，总归不都是在选择自己想要成为的人吗？”
这次，李牧是真的听明白了。
七闲王不是单纯的想要敛财，想要过上奢侈的生活，他是想要当皇帝！
就像是当年的朱棣一样，他也想要夺了侄子的皇位，登上皇帝的宝座。
李牧叹气道：“那个位置，还真是吸引人啊，通往那个位置的道路上，一定是尸骨遍地，骸骨如山。”
柳如是道：“可就是有这么多人趋之若鹜。”
李牧紧接着又问：“那你觉得，王爷他适合那个位置吗？”
这次，柳如是松开了李牧的手，她反问道：“那你觉得成祖帝适合那个皇位吗？”
李牧没办法评价。
柳如是脱掉了自己的鞋子，她脚上没有穿袜子，似乎是因为鞋子不合脚，脚后跟磨出血来了。
“就像这鞋子一样，你没穿过怎么知道不合适。”
她直接将鞋子从窗户上扔了出去。
鞋子砸到了一个人，一个客人，客人被鞋子砸到，先是生气，然后看到是柳如是，脸上竟然绽放出了笑容。
第一百八十三章 比如说
柳如是揉着脚，继续道：“但我是不愿意试的，我只想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自己能够做到并且知道后果的事情，比如说，杀死你，这件事情我就不想做，因为我预料不到后果，你太狡猾了，简直就像是一只狐狸。”
李牧笑道：“我可不是狐狸，我是人，我没有尾巴。”
柳如是道：“我当然知道你不是狐狸，那只是一个比喻， 或许你不喜欢这个比喻。”
李牧点头道：“是很不喜欢。”
柳如是拿起茶壶冲了冲脚，用茶叶水来冲脚，也真是够奢侈的了。
这是她的茶壶，也是她的茶叶，更加是她的水，李牧没有资格阻拦，他只是想说：“茶没有了，喝什么？”
“喝酒。”柳如是早就预备好了。
“喝酒啊！”李牧的脸色有些为难。
柳如是倒上一小杯道：“浅酌几杯应当无事吧。”
李牧应下。
每次一小杯，二人连喝了五杯。
五杯下肚，不见柳如是有丝毫醉意，李牧道：“你的酒量看起来很不错。”
柳如是笑道：“你见过哪个青楼女子的酒量不好的？”
李牧歪头道：“这倒也是，我倒是没想到你能当杀手，还能当青楼女子，不知还有什么是你当不了的。”
柳如是还真考虑起了这个问题，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好像是什么，男人我也可以扮得了，叫花子我也办过，还非常的得心应手呢。”
李牧道：“以前逃荒的时候做过这种事情吧？”
柳如是点头。
李牧问：“逃荒是怎样的场景？”
柳如是平静道：“我曾经见过，有些人易子而食！”
李牧不知道她是如何能这么平静的，就算是李牧听到这句话都觉得有些瘆的慌，人吃人这种事儿，他听说过，但是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