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都是如此,只怕……”
这时,徐诚行了过来道:“李会元在想什么?”
李牧道:“若是这么大的雨下在广州府,会是如何?”
徐诚微笑道:“如今并非是雨季,就算有这么大的雨也未必会怎么样,广州的堤坝可是很宏伟的。”
李牧内心还是有些深深的不安。
降水量这种事情不是说会平白发生在某个城市的,就像是后世的天气预报会经常说受什么地方冷空气的影响而出现大范围的降温之类的,降水同样也是如此,京城下了这么大的雨,其它地方必然也会受到些许影响。
罢了,如今想这些事情也是无益。
“看来,这场雨并非一时半刻会停的,徐兄,张兄,何不来饮上两杯,这般雨景,若不饮上两杯岂不是大煞风景了。”
天底下没有男人是不好酒的,若真有不好酒的男人,那个男人不是还未到饮酒的年纪,就是已经无法饮酒了。
以前,李牧总是在想:这酒有甚好喝的?
直到喝上了酒,方才知晓了其中奥妙,这种奥妙并非是能用文字描述出来的。
三人坐定,李牧做东,请小二端来了两大坛子酒,好一番畅饮。
直喝的颇有些醉意的时候,李牧方才摆手示意自己饮不下去了,而在这时,雨也变小了,但还没有停,积水也依旧很深。
这时,一辆马车停在了客栈门口。
小月只瞟了一眼就知道这是自家府上的马车,又看柳如是掀起车帘冲小月喊了一声,小月轻推了推李牧道:“公子,公子,柳姑娘接咱来了。”
徐诚酒量甚好,小月这一声没将李牧喊得清醒过来,反而是让徐诚更为清醒了。
他抬头望去,看到柳如是,顿时精神一振,问道:“小月姑娘,那位姑娘是?”
小月道:“那位是柳如是柳姑娘,是公子的护卫。”
徐诚激动了,大喊道:“哦哦哦!就是那个身中数箭,舍身相救李会元的那位姑娘?!”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纵然柳如是的身份被极力隐瞒下来了,可她舍身相救李牧的事情还是被不知名人士宣扬了出去。
原本,徐诚还觉得那位女护卫应当是一个虎背熊腰的姑娘,谁能料想到竟然会是这么一位美丽的姑娘,难道那些刺客都不懂什么叫做怜香惜玉吗?
也对,要是他们懂得怜香惜玉就不会是刺客了。
李牧依旧醉着,柳如是等不及,遂从马车上下来了,她现在勉强可以自己行走,只是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刚进客栈,徐诚便迎上去道:“柳姑娘,在下广州府徐诚。”
柳如是微笑,款款施礼道:“徐公子好,李牧他这又是喝多了吧。”
说着,她单手抓着李牧的后领就将他提了起来。
徐诚笑道:“李会元酒量不佳,与我这位好友倒是颇合得来。”
桌子上还趴着一个人,同样是喝醉了,正是那位不苟言笑的张世清,与其说他是不苟言笑,不如说他是有些腼腆,见着生人还有些结巴,可见着李牧,张世清却能侃侃而谈,二人就当前的国家大事好一番谈论,又是谈着,又是喝酒,之后便醉了。
“小月,酒钱可付了?”柳如是皱着眉问。
“还未付过,我……”
徐诚打断道:“无妨,请先带李会元回去吧,改日我与世清再登门拜访。”
柳如是摸了摸腰间,苦笑道:“倒是忘了,他将我的钱都拿去了,先请徐公子代为付上,改日我会派人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