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点头。
这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柳如是打了一个哈欠道：“我见过不少男人，他们可不会想自家娘子，尤其是离得这么远，他们更喜欢出去寻花问柳，将自家娘子抛于脑后。”
李牧道：“我与他们不同。”
柳如是道：“你和他们是不同，他们需要去寻花问柳，你不用，我看府里漂亮的丫鬟不少，她们每一个都非常愿意为你献身，所以你根本就不需要出去寻花问柳。”
李牧沉默不语。
柳如是凑在他眼前道：“怎么，被我戳中心事儿了？”
她凑得很近，李牧甚至能够嗅到她身上的体香。
突然，没等柳如是反应过来，李牧直将她压倒在了床上，动作看起来非常粗鲁，却没有触碰到她身上还未好的伤口，就好像是他刻意避过了一样。
“你想做什么？”柳如是问。
“自然是做该做的事情。”李牧的手已经放在了柳如是的腰带上，停滞了片刻，他似乎还有些犹豫，之后才说道：“我娶你。”
“真的？”
“你好像还有些期待。”
“皇上也是一个会出尔反尔的人，你不用瞒我，我知道阿妙姐的很多秘密，也知道她已经死了，我不想死的，嫁给你肯定就不用死了。”
“这个理由似乎……有些牵强。”
“我倒觉得这是一个好理由，只要……你不嫌弃。”
腰带解开了。
不是李牧解开的，而是柳如是解开的。
柳如是牵着李牧的手，入手的不是光滑细腻的肌肤，而是深浅不一的疤痕，这些疤痕或长或短，都已经是永远留在她的身体上了，就算李牧从后世穿越而来也没有任何的办法清除她身上的疤痕。
“而且我没办法生育。”
柳如是的脸上挂着笑容，仿佛她嘴里说出的这件事情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是因为练武的原因？”李牧问。
“嗯。”柳如是应了一声。
她年龄这么小就拥有这般武艺，一来是因为刻苦的练习，二来就是她心底一直暗藏着不想说出来的故事了。
李牧没有追问这个故事，他能够猜得到这绝对不是一个好听的故事，甚至可以说是一个非常残忍的故事，这样的故事还是不说出来为好。
沉默。
谁都没有说话，只有沉默。
只是，李牧的手有些不安分。
“别乱摸。”柳如是娇嗔了一句，道：“我看你只是产生欲望了吧？”
李牧笑道：“确实有欲望作祟，也有别的原因。”
他的手依旧还在乱摸。
柳如是并不生气，也没有躲避，甚至还十分顺从的。
她不是不知道什么叫做礼义廉耻，只是她心中的渴望和欲望战胜了心中的礼义廉耻，她从来没想过，这样遍布伤痕的身体竟然也会有人喜欢，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觉得重要和喜欢的人。
“太亮了。”柳如是忽然道。
“好。”
李牧起身，吹熄了蜡烛，返回床上恢复了原本的姿势。
与之前不同的是，此时他只能摸到柳如是的身体，而摸不到她身上的衣服。
“你刚才说，还有别的原因，别的原因是什么？”柳如是问。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是什么？”
“假话就是，我对你一见钟情，内心爱慕。”
“噗嗤。”
柳如是笑了出来，然后问道：“那真话呢？”
“真话是，我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小月年龄还小，我也不打算娶她，不想糟蹋了她，所以就只能来找你了，还有就是……”
“我不想听了。”
李牧的嘴被柳如是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