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为何不能遂了他的心意。
李牧再次提笔，刚要动笔就看到了一名官员缓缓而来。
此人面生，李牧并不认识他的名号和身份，只是看此人身着三品官服，想来也不是什么寻常人物。
想了想，李牧在草稿纸上写起了一篇《平倭论》。
官员行来，偷摸瞄了一眼，将李牧卷上的第一句话记了下来。
待这名官员走远，李牧撤开草稿纸，直接在答题卷上写了起来，他要写夸人的东西，这不难，写得有水准也不难，甚至用别的笔迹来写也不难。
殿上，嘉靖静静扫视着殿中的考生们。
只是在目光触及李牧之时，眼神颇有异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近的烦心事儿不少，但要说最烦心的事情，当属严嵩的《平倭论》了，这篇文章写得颇有水准，对倭寇之乱的分析也相当到位，可唯独少了一些嘉靖想要的东西。
第二百四十八章 殿试结束
夕阳西下，一天的殿试终于结束了。
宫门再次打开，贡士们由宫门列队而出，一出宫门就看到了一名非常漂亮的女子！
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柳如是。
她在等李牧。
看到李牧由宫门而出，她和小月立刻迎了上去。
经过了多日的修养，如今的柳如是已经可以非常自如的行走了。
“考得如何？”柳如是笑问道。
“还好。”
无视着贡士们的妒火，李牧扶着柳如是上了马车，自己也钻入了马车之中。
回了府，李牧直接去了书房。
这都考过殿试了，怎么一回家还是直接去了书房。
柳如是娇嗔了一声，想要喊住李牧，可见他步伐极快，只是几步便走出了很远，去向了书房。
他有心事儿。
柳如是连忙跟了上去。
等她来到书房时，李牧已坐在书桌前动起了笔，他在宣纸上写下了两个字。
这两个字一样，都是一个“帝”字。
不同的是，这两个字用得是不同的写法。
“这个字，是我殿试时所用的。”李牧指向了其中的一个字。
柳如是看了一眼，问:“为何？”
她不懂书法，可她懂什么是好看，什么是不好看，这两个字，好看的并非是李牧在殿试上所用的那种写法。
李牧叹了一口气，道：“皇上的书房之中可是挂着我的一副字啊！”
柳如是恍然大悟：“你是害怕有人从中作梗？”
李牧苦笑道：“殿试时，我是这么想的，所以想了这个法子来避免，可我却忘了殿试做决定的是皇上本人。”
柳如是不解，问：“什么意思？”
李牧道：“若是皇上要拆开弥封看卷，你觉得有什么人会敢阻拦？”
柳如是还是不解，问：“弥封是什么？”
李牧道：“阅卷时，考生的姓名是被封住的，只有在确定名次之后才会打开。”
柳如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问：“皇上为什么要拆开弥封？”
李牧看向她道：“假使，皇上不希望我当状元呢？”
柳如是惊着了。
“皇上为什么会不愿意让你当状元？”
李牧摇头道：“或许，是我想得太多了。”
柳如是还是不懂，轻捏着他的手安慰道：“就算没有状元，后半生也无忧了，只是你的志向怕是难以完成了。”
李牧道：“这谁说得准呢，皇帝的心思是比女人的心思还要难猜的。”
柳如是问：“那你猜的皇帝的心思是什么？”
李牧道：“他可能会将我调离京城，调得离京城越远越好，但这只是我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