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在锦衣卫见惯了这样的场景,并不害怕。
他推开了一间屋子走了进去。
这间屋子似乎是某个姑娘的闺房,房中有梳妆台,而且是上好的木材制作的梳妆台。
“吱!”
一只老鼠突然从床下跑了出来。
李牧吓了一跳,吐了口气,稍稍舒缓了精神之后拉开了房中唯一的衣柜。
衣柜之中空空如也,只有灰尘。
“走吧。”
行出屋子,来到了旁边的屋子。
旁边的屋子依旧是女子的屋子,屋中依旧有一个梳妆台,只不过这个梳妆台并不是很干净,上面有很多的刀痕,想来是当初与歹人搏斗之时留下的。
“大人,你看!”厉遇苏惊呼出声。
李牧抬头看去。
哪怕他在锦衣卫的时候见惯了恐怖的场景,看到了眼前的情状也被吓了一跳。
这是一张床。
床上,有一个人的头颅、四肢、心、肝、脾、肺……
他被人肢解了!
不仅是肢解了,甚至连内脏都被挖了出来。
这个人显然是死不瞑目的,他瞪着眼睛看着,好像是不甘心,又好像是惊讶!
旁边还放着他的衣服。
“东厂的人。”李牧一眼认了出来。
“东厂的人怎么会死在这里!”厉遇苏有点儿犯恶心。
“还有一封信。”
李牧拾起了信。
拆开信封,取出信,信上只写了一句话:“该收手了,李大人。”
看过信,李牧直接将信撕了粉碎。
可是,他的脸上没有愤怒,也没有其余的表情,只有冷漠和淡定,仿佛这些事情早就在他意料之中一般。
“进来吧。”李牧突然说道。
进来?
什么进来?
厉遇苏忍着难受,警惕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小双出现在了屋门口。
他今天没有穿女装,而是穿了东厂的官服,英姿勃发,甚是俊美。
“猜的。”李牧道。
“信上写了什么?”小双问。
“警告信。”
“警告谁的?”
“我。”李牧道。
“看来你得罪了不应该得罪的人。”
“你知道是谁?”
“要是知道的话,我还会跟着你?”
听到这句话,李牧反倒笑了起来。
小双皱眉道:“你笑什么?”
李牧笑道:“我总算知道为何我的运气每次都那么好了,原来有东厂的人关心我。”
小双白眼道:“不是关心你,是我们也在查,他是我们今年死的第二十七个弟兄了。”
李牧不在笑了,他已然察觉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普天之下,会有什么样的人敢对东厂的人下手?
李牧道:“所以,之前七闲王的案子,你们要查的其实并不是他,而是其他人?”
小双没有说话,没有点头。
他走进了屋子里,看着床上的尸体道:“上个弟兄比他还惨,那个人一定非常恨我们东厂,锦衣卫的人从来都没有遭受过这样的事情。”
李牧摸着下巴道:“确实很奇怪,既然和我有这么大的仇,锦衣卫也的确应该受到一些牵连,但我敢说锦衣卫的每个人都是清清白白的。”
小双道:“有你在,他们不敢不清白,你那双眼睛太毒了。”
李牧笑道:“多谢夸奖。”
这句话不是夸奖,小双从没说过夸奖李牧的话。
“今天果然没白来这里,也让我知道了陛下虽对我有忌惮却还要用我的理由,陛下只是还不确定我和七闲王有没有关系而已,对吗?”
“随便你怎么猜,我已经通知了你府衙的人,他们应该马上就到了。这里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小双冷漠道。
“好。”
这是东厂的事情。
李牧回到了那
处小亭,同知江浩已经带人过来了,仵作正在检验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