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黑暗的屋子里，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这一觉，李牧睡得很香，自从来到扬州之后第一次睡得这么香。
李牧不是圣人。
就算是圣人也会说“食色性也”，何况是李牧。
等到他睡醒的时候，柔娘已经不在了，她不是去做什么事情了，而是在洗澡。
李牧已经听到了洗澡的水声，只是看不到洗澡的人儿。
李牧遂喊了一声道：“柔娘。”
“哎！”
水声止，传来柔娘的声音。
她果然是在洗澡的。
“哗啦”一声。
柔娘从浴桶中出来，根本来不及擦干自己的头发和身子，随手裹了一件宽大的浴巾便走了过来。
“公子，怎么了？”
“上来。”李牧拍了拍床。
“我洗澡呢。”
“刚好，等会儿一起洗，先上来。”
“我擦擦。”
“不用，就这样，快上来。”
“哦。”
第三百六十七章 寡妇
李牧起了。
厉遇苏在院子里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联系五禽戏，精神看起来很不错，嘴角还噙着微笑。
她有问题想要问，可又不想打扰了李牧的兴致，只好在一旁等着。
等李牧停下了动作，接过柔娘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脸，厉遇苏才问：“昨晚有线索了？”
柔娘埋怨的瞪了她一眼，似是在说：“大清早的就问这么煞风景的问题。”
厉遇苏没理她，期待的看着李牧。
“是有了点儿线索，我等会儿打算带人亲自去查。”李牧边擦着手边说。
“我和你一起去。”
李牧抬头，笑了笑道：“好！”
“柔娘，中午我们就不回来吃饭了，来不及，你做好饭就差人送到老祁那里去，做丰盛点儿的。”李牧吩咐道。
“好！”
吃了点儿早饭，李牧带人出门了。
除了有厉遇苏外，还带了六七名衙役，沿着主街查整座城里的寡妇们。
“寡妇？”厉遇苏非常惊讶。
打死她也没将死者联系到寡妇的身上。
现在这么一联系，厉遇苏突然觉得有些可能了，没有孩子的寡妇是自己一个人住着的，这样的女人死掉了确实不会有什么人在意。
或者说，这样的女人死掉也不会有人知道。
“大人是怎么想到寡妇的？”
“一个女人私自出门来到那样的地方，这绝对是一个不干净的女人。”
“是，没错。”
“一个不干净的女人，种类并不多，其中能够自由行动而且不受限制的女人只有寡妇。”
“没错，可是……”
“可是什么？”李牧笑问。
是啊？
可是什么？
厉遇苏闭上了嘴。
她想问李牧为什么白天的时候没有想到，晚上的时候却想到了。
这个问题挤到嘴边的时候，被她生生咽了下去。
因为，这实在是一个太太太太愚蠢的问题了，能有为什么，因为李牧当时没想到，昨晚想到了，就是这么简单。
“其实，断案子就是瞎猜。”李牧突然说道。
“瞎猜？不是推理吗？”
“你也知道推理？”
“别小看人，我知道你对案子的每个假设都是经过精心推理出来的。”
李牧笑了起来，笑得咳嗽了两声道：“那不是什么推理，那就是瞎猜，只不过我瞎猜的多了，难免能猜到一些真实的东西，破案有时候是要靠想象力的。”
厉遇苏道：“那你想象到了什么？”
李牧道：“死者和杀手是很要好的朋友，或者说情人。”
厉遇苏道：“这你已经说过了，我也听过了，难道你就没有想象到什么你没有说过的事情？”
李牧道：“别着急，慢慢说，前面就是卖豆腐
的冯寡妇家，今天她没有开门。”
冯寡妇的豆腐在本县是非常出名的，厉遇苏每次到城里来的时候都会买一点，冯寡妇的店几乎是不关门的，今天却关了门，要是不关门的话，这会儿正应该是生意正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