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县衙,身着官服的李牧远远的就引起了县衙衙役们的注意,衙役们报告了李长明,等到李牧来到县衙门口的的时候,李长明已是穿着整齐在县衙门口迎接了。
远远的,李牧喝了一声:“李长明!”
李长明刚想抬手,听到这一声断喝,立时觉得情况有些不对。
可到了这会儿,他已经无路可逃了。
“拿下!”李牧一挥手,府衙衙役们便上前将李长明擒拿住了。
“大人,这……”李长明开口欲问。
李牧打断道:“李长明,齐家的案子,你瞒不住了!”
李长明一怔,装傻充愣的回道:“大人,什么齐家的案子,大人是说七年前的那件案子?”
李牧道:“李长明,不用装傻充愣了,王鸣远都交代了。”
提到王鸣远,李长明安静了下来,喃喃自语道:“我早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
只听李牧冷冷接道:“既然早就知道,为何要瞒这么多年?”
李长明一字一句道:“大人,您怕死吗?”
大人!
您怕死吗?
听到这里,李牧心里又是遗憾,又是悲哀。
谁不怕死呢?
谁都怕死!
因为怕死而毁掉别人的性命,任何人都能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
这应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因为齐家案子的真正原因和真正凶手,自己已经找到了。
拿了李长明回到府衙时,祁白虎和厉遇苏已经回来了,他们骑了最快的马,走了最快的道儿,用了最快的速度,取到了树下的证物。
证物是用油纸包裹起来的,油纸之中还有一个小木盒,木盒之中放着那些人当初签下的契约,契约之上有几人的签名和指印,除此之外,木盒之中还有一封信,一封不知道寄给谁的信,这样东西既然由刘坤保管,想必她是知道的。
李牧问,她却说不知道。
这个小木盒自从王鸣远交给她之后,这是第一次打开!
“请大人先看看这封信吧。”刘坤道。
“慢,先生,让我来!”祁白虎道。
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王鸣远留下的信,还是以防万一的好,先看看这封信上有没有毒,信封之中有没有毒,或者其它的什么令人需要警惕的物什。
刘坤皱起了眉,她有些生气。
在她的心里,王鸣远是一个好人。
既然是一个好人就绝对不会做出暗箭伤人的事情来,所以她有些愤怒,愤怒这祁白虎竟然瞧不起王鸣远。
转念又想,他们这些俗人从未见过真正的王鸣远,怎么会知道王鸣远是一个好人。
罢了,不跟他们计较。
信中果然没有暗箭伤人的东西。
祁白虎取出信,细致检查过之后交给了李牧。
“若有人看到这封信,就说明我王鸣远已经死了,是自杀的,还是被杀的,我现在也猜不到。但我肯定是死了,只有我死了,或者刘姑娘死了,这封信才可能落入别人的手中,我希望这封信不会到一个恶人的手中,因为我接下来要说的这件事情很恐怖,很难,我自己已经是一个恶人了,十恶不赦的大恶人,所以我断断不希望这封信会落到更恶的人手中。我想说,有人想要谋反!我不知道是谁,只知道他们有很多很多的银子,那能做很多的事情,也能收买很多人心……”
李牧逐字逐句的看着,看得他汗如雨出,身上的官服都湿透了!
七闲王!
沈家!
齐家!
这封信将这件看起来和国家完全扯不上的凶杀案联系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