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就是来炫耀的,同时也是来挑衅的。
可是,徐诚忘了一点。
李牧是个官!
“你知道侮辱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名吗?”
李牧的声音落下,便有二人挡在了徐诚的身后。
“我也不关你,罚你个二十大板以示惩戒。”李牧淡淡道。
“你敢!”徐诚瞪大了眼睛。
“为何不敢,你是民,我是官,徐诚你也是一介斯文,现在却凭空言语来侮辱我,略施惩戒难道不可?”
徐诚哑然。
崔家的消息刚刚传到他这里的时候,他第一想法就是想要来炫耀,想要看看李牧惊诧的表情。他的确看到了李牧惊诧的表情,可他马上就恢复了镇定,反观自己……好像是突然之间就被他激怒了?中了圈套?
就算徐诚有功名在身,可他的始终是一名民,不是官!
官就是官,民就是民。
徐诚没有解释,也没有辩驳,安安静静的受了刑。
衙役们的杖很重很重,李牧的目光也非常灼热,灼热到仿佛要将徐诚刺穿!
“莽撞。”李牧轻哼了一声,给了一句评价,“徐诚,只有站在顶点的人才有资格炫耀和嘲讽,你卑微如虫蚁,愚蠢如猪狗,也敢来侮辱本官?”
“地,是我的!”徐成闷哼了一声。
他已站了起来。
臀部的疼痛让他变得安静和冷静了下来。
“徐诚,这里是扬州,不是广州府。”
“地契在谁的手中就是谁的。”
“现在地契也还不在你手中吧?”
李牧的目光让他更加的冷静了,他不再嘲讽,也不再辱骂,只恨恨的留下一句:“阁老不会放过你的。”
这句话让李牧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搞清楚了。
一个徐诚就敢这么耀武扬威?
一个徐诚就能催动那些训练有素的军人来为他做事?
这不是他的能量,也不会是他背后那主子的能量,而是严嵩的能量。
东郊的地究竟有多少价值,李牧并不清楚,不过他所说的地下河也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虽然在典籍之中并没有记录,不过按照其中内容和一些现象的表现,李牧认为有地下河的概率非常大,如果真的是有地下河,那块地皮不用说是徐诚了,就算是其他人也是动不得的。
归根究底,只是一块地皮的问题。
李牧没有兴趣在这件事情上多纠结,可想到了当时受伤归来的双儿,他也是绝对不会轻易的让徐诚在他手里拿到这块地皮的。
中午,祁白虎来了。
他最近很忙,今日得了空闲就过来了,一来是带来了一些礼物,二来是听闻了双儿的事情。
祁白虎是知道小双的,可他不知道小双是一个女装大佬,更加不知道原来女装大佬的小双竟然是一位姑娘。
“是兄妹?”
“是。”
“怎么会是兄妹?”
“你问我,我问谁?”
“啧啧。”
现在祁白虎和李牧说话很随意,就像是挚友和兄弟一样,没有任何的生疏。
“对了,我听说今天徐诚又来了?”
“嗯。”
“你打了他二十大板?”
“嗯,他侮辱朝廷命官。”李牧笑道。
“那的确该打——”
“东郊的事情,变得麻烦了。”李牧忽然叹了一口气。
“怎么麻烦了?”
祁白虎端来一杯茶,递给了李牧。
李牧吹了吹滚烫的茶,抿了一口道:“崔家的事情,徐诚比我知道的还要多,原本以为只是他自己想在那里做生意,现在看来他有很多事情瞒着,说不准之前广州的事情根本没有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