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摸了摸下巴,苦恼道:“原来我在她眼中是个疯子。”
叶士瑛笑道:“她说了你之前办案子时候的事儿。”
李牧明白过来了,叹了口气道:“也是为了我自己,有一双尖刀总是捅在后腰,那种感觉很不好。”
叶士瑛道:“可惜沈桐还是溜了。”
李牧点头,忽然道:“你之前说过的那个赵家庄,和沈桐有关系吗?”
叶士瑛道:“有,前段时间我去了一趟赵家庄,赵家庄已人去楼空了,那种江湖人想追查也追查不到,不过他们还不至于来找你寻仇。”
李牧笑了笑,举起茶杯道:“我以茶代酒,谢过叶姑娘了。”
二人碰杯,叶士瑛道:“这也是为了我自己,希望你这个天下第一聪明人能够帮帮我。”
李牧将杯中茶一饮而尽,道:“承情了,尊父的事情我会着手去办,不过不是为了让叶姑娘帮我,纯粹是因为你和我是朋友。”
叶士瑛同样饮尽,点头道:“好,师父的事情我也会尽力去办,能不能成,大人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的好。”
……
送走了叶士瑛,李牧终于没有待在书房里发霉,他出了门,领了一班衙役跑去了东市,一方面是他想要躲一躲今天前来求见的客人,另一方面是他想要更多了解了解市场上的需求。
入了秋,进入了收成的季节。
在这个季节,农民们无疑是最为欢乐的了。
正相反,这是一个让李牧开始苦恼的季节,他想要创收,一个人创收并不难,可要是让一群人创收,这就极其有难度了,简单来说就是如何在即将到来的季节促进扬州的整体经济发展。
扬州是一个商业化的城市,无论是哪方面来看,这个地方的商业都远比其它的行业发展起来更加容易,那么多的盐商就是这个地方的代表作,就像一提起山西就会说起煤一样,现如今的扬州,只要提起扬州就会说到盐商。
盐带来的收入固然可观,可这份收入就像是固定好的一样,每年的收入就是那么多,不会减少也不会增多。
要想让扬州在接下来的季节里增收,就必须要想到更好的方法。
鼓励经商,这是李牧首先想到的方法。
在这个时代,士农工商,商人毫无疑问是最垫底的那一批人,即便他们拥有了许多的财富,在当权者的信中,商人的地位是远远不如农民的,这和后世正好相反。
后世,似乎随便一个商人都比农民过得风光体面。
记得某一次,上大学的时候,李牧曾和舍友高谈阔论,谈古论今,室友称现代社会是一个“病态”的社会,商人是投机者,投机者过得风光靓丽,勤劳者却毫无体面,这是一种病态。
李牧不懂社会学,也不懂什么叫做病态。
只按照一个最普通老百姓的想法来,他们想要有钱,想要变得富有,他们羡慕商人,羡慕当官的,可他们又害怕,害怕付出之后得不到回报,害怕经商会出现赔上家底儿的情况,因此他们无法成为商人。
就这一点来说,很多人实际上是渴望成为商人的。
李牧现在想要做的就是让这些想要成为商人的人成为商人,甚至连之前的普法,其中也暗藏这样的目的。
商人是投机者,他们投机倒把,不仅是在各种倒买倒卖上下功夫,有时候也会钻钻法律的空子,法律毕竟是人制定的,总会存在一些纰漏和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