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又点头。
韩束道：“现在让那位将军和士兵们毫无准备的过去，完全是去送死。”
李牧沉默，接着点头。
韩束道：“倭寇手中有一种毒，只有他们自己有解药。”
李牧终于开口了：“看来，你也有解药。”
韩束骄傲的昂起头道：“不错！”
李牧盯着他道：“你偷的？”
韩束道：“我不是偷的，我也是为了保全自己，不得已为之。”
李牧道：“那也是偷得。”
韩束道：“不管是偷还是抢来的，大人是要还是不要？”
李牧道：“你的解药很多？”
韩束点头道：“足够三十人所用。”
李牧失笑道：“你觉得三十人的毒药够这近万人的大军用？”
韩束怔了摇头，苦笑着摇了摇头。
李牧道：“不过，有三十人的总好过没有，你且说说你的条件，我考虑考虑。”
韩束面露喜色道：“我想请大人给我留个全尸。”
闻言，李牧皱了皱眉，果断摇头道：“这不可能。”
韩束道：“为什么不可能，我这一副解药可是能救三十人性命的。”
李牧的手指轻敲着桌子，瞥了他一眼道：“你杀了的人也不只三十人了吧，现在你用三十人的性命来换你的全尸，难道你没觉得有些过分了吗？”
“这……”
“别说你没有，你肯定有，而且死在你手中的人绝对不会是轻轻松松死去的，本府网开一面，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儿已经是足够宽容了。”
“那，那我不要那个女人了，只求大人留我全尸！”韩束忙道。
“本府这里是你可以讨价还价的地方？”李牧板起了脸。
不用说三十人的解药了，就算只有一个人的解药，李牧也坚信叶士瑛绝对可以就这一份解药而制作出大量的解毒散来，现在和韩束的讨价还价只是想要以最便宜的价格拿到这三十份解药，总归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看到李牧板起了脸，一脸的法不容情，韩束有些慌了，慌张的他已然忘记了什么叫做冷静，如果他此刻还可以保持冷静的话，估计还可以拥有和李牧讨价还价的资格，可惜当他陷入慌张的时候，他就已经失去这个资格了。
现在，主导权完全落入了李牧的手中。
他笑了笑，道：“不过，我倒是还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一个可以留你全尸的机会。”
“什么机会！”
“你杀过多少人，伤害过多少人，以什么方式伤害过，一五一十全部写下来，查询过之后，若没有错漏，我可以留你全尸。”
“这……”
韩束知道，若是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吐露出去，恐怕自己不用说留一具全尸了，只怕自己还会被送上绞刑架，这可就得不偿失了。
砍头就砍头，虽然保不了全尸，最起码不用那么受罪。
想到这里，韩束闭上了嘴。
他垂着头一言不发，不管李牧如何询问，他就是一言不发。
许久，他才说道：“解药，我可以无偿交给大人。”
韩束说了这话，李牧瞬间明白了，只听他缓缓说道：“你可以不说，不代表我查不到，等查到之时，只怕到时候坟墓之中的你未必安宁。”
想想自己做过的恶事，韩束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就像李牧说的那样，若是自己的葬身之处被他人知晓，这后果真是让人忍不住心中一颤。
“那些人会吃了我……”韩束心中一寒。
“你的好意，本府领了，解药现在何处？”
“就在……”韩束面如死灰，说了一个地方。
李牧起身道：“老祁，寻一个地方先将他关起来，等到倭寇的事情了了再来处置他，韩先生，请别想着自我了断，你应该知道，这样反而会让你更加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