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严莹。
对于她来说，贞操和自己的性命还有身份相比，那真是不值一提的东西。
或者说。
自由！
成为了严嵩和崔家之间的工具人，严莹便是失去了自由，她会变成维系双方关系的一个纽带，一个工具，这虽然会稍微提升一下她在严府的地位，可也就仅仅只是比奴仆们稍微高级一点儿而已。
她是“贪婪”的，她显然不想仅仅获得这样的一个地位。
所以，就算是付出贞操，她也要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唐瑶是极为看重自己的贞操的。
失去了那一层膜，她认为自己不完整了，一个不完整的人不应该和胡志庸这样的男人结合。
“说到底，所谓处子和非处子不过是生理特征上的表现罢了，不过是因为男人的占有欲太过强烈，所以才特别看重这样的东西。”李牧淡淡说着。
“大人呢？”
“什么？”
“大人在乎这样的东西吗？”她眨着眼问。
“不在乎。”
这个回答并没有让唐瑶很惊讶。
或者说，她已经想到李牧会这样回答，可她不相信。
“你知道柳如是吗？”李牧问。
“知道。”
“她之前也是一名青楼女子。”
这次，唐瑶怔住了。
她显然忘记了李牧身边还有这样的一个女子，“她不同，她救了你的性命。”
李牧笑道：“她救了我的性命，所以我就要以身相许？”
这句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
李牧道：“只要她嫁给我之后足够忠诚就可以了。”
唐瑶叹了一口气，道：“看来，这果然不能作为一个把柄放在大人的手中。”
李牧道：“你想给我一个把柄？”
唐瑶点头道：“对。”
李牧问：“为什么？”
唐瑶道：“我害怕有一天会因为某些原因背叛了大人，就算不是出于我的本意，背叛总是不好的。”
李牧没有说话，转身打开了身后的柜子，柜子下有一个暗格，他从暗格之中取出了严莹的裸画和肚兜，放在桌上推给了唐瑶。
唐瑶看到了肚兜，她很奇怪李牧为什么会留着这么一件东西。
当她打开这幅画的时候，她瞪大了眼睛！
她很惊讶！
“这是严莹？”
“对。”
“她……”
“昨天就在这里，就在这个地方，给她画的。”
“那这个肚兜。”
“也是她的。”李牧道。
唐瑶现在不惊讶了。
她有些感动。
这么秘密的事情，李牧竟然告诉了自己，这是一种信任。
“这是我的把柄，你先拿着。”李牧又道。
“那我的呢？”
李牧上下打量着她，目光扫过她身体的每一处，想了想道：“你认为你现在最大的把柄是什么？”
唐瑶想了想，摇了摇头。
她没有什么把柄。
没有什么能够让人抓在手里钳制的把柄。
没有父母，没有亲人，更加没有什么值得被夺走的东西，作为一个女人最最重要的第一次好像也不能够比现在李牧给予的这份把柄来的更加重要。
想了想，她说：“我给大人写一份卖身契吧。”
李牧道：“可以吗？”
唐瑶郑重点头道：“可以。”
取来了笔墨纸砚，唐瑶自己研墨，自己开始写卖身契，卖身契的内容非常简单，就是说：自即日起，唐瑶的一切，包括自己的身体、财产，一切的一切全部都属于李牧，李牧拥有所有的支配权，不管让唐瑶做什么，她都只能遵从，不能反悔。
落笔。
签字画押。
“这样写可以吗？”唐瑶问。
“你觉得可以就可以。”
唐瑶将卖身契交给了李牧，将裸画和肚兜
收好，道：“我倒是希望大人可以霸道一些，占有欲和保护欲更加强烈一些，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财产，现在无论是我还是春意坊，都完完全全是大人的财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