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舆论”这两个字相比，崔家的那点儿财富实在算不得什么，报纸可以带来的东西，财富给不了。
尤其是严莹提及了东郊的事情……
扬州。
今天后衙非常热闹，这份热闹从早上一直持续到了晚上。
午夜一到，所有人都到了大厅里，从上到下，包括厨子也都到了厅里，然后，仆从们一个个上前跪拜向李牧和张紫烟叩头拜年，二人自然也是不吝啬的递上一个厚厚的红包，一下子两份红包，令护卫和仆从们皆是欢喜得很。
就连柔娘也上前叩拜，领了两个红包。
随后，饺子被断了上来。
借着这个信念的气氛，李牧简单的说了两句，接下来便开吃了。
过了一夜，初一的早上，李牧起床后，简单和两位夫人吃了点儿东西，便带着二人出门拜年了。
今天早上，街上都是爆竹和烟花的碎片，街上往来的行人不少，可没有什么商贩，三人乘车的缓缓走过街市，来到了最近的一座府邸之中。
这是祁白虎的府邸，之前张紫烟来过一次，柳如是没有来过，不免问了两句。
这座府邸非常气派，府门前还立着身穿军服的士兵，一个个挺拔着身子，站的像木桩一样挺立，十分精神，看到李牧的马车驶来，士兵主动上前迎接。
今日来祁府拜年的人不少，李牧也是为了麻烦才特意早早出门，自己亲自去拜访应该拜访的人，照理来说，以李牧的这个地位是不用亲自去拜年的，可总有一些人是不同的，祁白虎就不同，所以他觉得自己应该亲自前来拜访。
得了军士的消息，祁白虎领着厉遇苏亲自来门外迎接。
五人一照面，自又是说不完的话。
可还未等几人进府，就听到隔壁巷子里突然响起了一声尖叫！
祁白虎动作快，先行扑进了巷子里，厉遇苏也跟了过来，看到巷子里的状况，掩住了自己的鼻子和嘴。
巷子里，五具尸体，一个活人。
这时，许多人也围了过来，他们看到了巷子里的惨状，这五个死人全部都是尸首分离，就连四肢都分离了，血溅在了墙面之上，已然凝结了。
看他们的穿着，这应该是六名乞丐。
不管是什么地方都少不了乞丐，无论再是繁荣的地方也少不了乞丐的存在，总有想要不劳而获的人。
厉遇苏是认识这六名乞丐的，因为就在昨天晚上，厉遇苏给了他们被子和食物，还有酒。
“封锁现场。”李牧冷声道。
这寒冬已经够冷的了，可李牧的声音更冷，冷的让人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噤。
“这么小的地方，杀了这五个人，看这些血迹喷溅的方向，凶手应该只有一个人，伤口非常利索，对方应该使得是一把薄刃快刀。”
柳如是只是看了几眼，便瞧出了其中的一些端倪。
围观的百姓们俱是惊讶，相互议论了起来。
“那位夫人是知府大人的夫人吧？”
“是的，是小妾。”
“好本事。”
听着旁人的夸赞，张紫烟心里有些泛酸，这种事情她是帮不了李牧的，只能呆呆站在旁边看着。
“你觉得应该有多薄？”
“应该比官刀稍微薄一些。”柳如是向军士借了一把刀，比划了起来，“凶手应该是从巷口进来的，这人躺在最外面，应该还没睡着，看到凶手的时候下意识抵抗，所以没有被一刀致命，看这里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