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俗点来说,就是他只想要当一个能够办事儿的大官,挂什么衔,挂什么职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做多少事情。
有些官求财。
有些官求名。
李牧什么也不求。
他一不求名,二不求财。
他根本不怕后人怎样评说他,至于说钱财,他现在已经有不少钱财了,只要不挥霍,度完余生不成问题。
何况,这份钱财还在一直持续不断的增加之中。
所以。
他和现在大明朝所有的官员都不一样,他敢招惹别人不敢招惹的人,敢做别人不敢做的事情,他万分清楚什么叫做富贵险中求。
童子试的事情一扫而过。
各县都开始发下童子试的榜文,其中尤如皋县比较麻烦。
因为如皋县没有建立报社,当初李牧在扬州开展的报社的时候并没有的强制性要求必须建立报社,所以如皋县内没有报社也并不是什么特别让人惊讶的事情,只能像以前一样下发榜文了。
榜单一张贴出来,如皋县的考生们立刻便围了上去。
看着榜单上的名字和排序,考生们有的是兴奋,有的是雀跃,有的是沮丧,有的则是泰然自若,还有的根本就没有来。
本次童子试的第一就没有来。
童子试的第一乃是如皋县齐秀才的独子,如皋县传闻此子天资聪颖,考上个案首好像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众考生议论纷纷。
正当议论之时,闻得锣鼓声响起,扬州府知府大人的仪仗从街角缓缓而来。
仪仗在县衙门口停下,身着官服的李牧刚刚下轿,知县陶坤便是从县衙内跑了出来,他身材微胖,跑了没几步便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这汗水不仅是疲惫的汗水,同时也是焦虑的汗水。
“下官陶坤,见过知府大人。”陶坤恭敬行礼。
李牧微笑道:“陶大人不必多礼,请起身吧。”
陶坤道:“谢大人。”
他刚起身,两名士卒一左一右给他戴上了镣铐。
顿时,陶坤急了。
未等他开口,李牧便道:“陶大人,本官知道你是严世蕃严大人的远亲,可本官想,严大人若是知道你竟然敢在童子试上徇私舞弊,想必他也是不会轻易饶恕过你的。”
就在李牧说话的功夫,榜文被带刀的士兵一把撕了下来,刚从门口出来的齐秀才和他的儿子也被拿住。
士卒们先将这二人以及陶坤押了下去,李牧拱手向诸位考生施礼道:“诸位如皋县的考生,是本官在试前来不及考察,才出了这等岔子,如皋县县令陶坤收取贿赂,私自将齐家公子定为本试案首,此乃大罪。本官将于三日后公审县令陶坤,五日后,本官将亲自监督如皋县县试,力求公平公正。”
这知府向平民行礼已是十分骇人之事了,更加骇人的是,知府要亲自监督县试。
还要重考!
一时间,议论纷纷。
有支持者,亦有反对者。
每个人总归都是不同的,自然也就会有不同的想法。
李牧会想要在这个时候揭穿陶坤,甚至不惜用更多的时间来进行重考,自然也有他的理由,只不过这个道理没办法与外人道来就是了。
不用说外人了,就算是祁白虎都不是很明白他的心思。
在考试前就将这件事情戳穿不是更加简单?
总归所有的证据现在都已经到手了,抓了他,再将齐家的人抓了,这件事情就算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