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之前是锦衣卫的指挥使,万没想到对这吃食也有研究。”
之前宣旨的那位公公明显应该是个头目之类的,长相十分普通,只是右眉之间有一道金线,不知是专门植上去的,还是生来就是这副模样。
李牧道:“吃饭,乃是人一生中最为重要的事情,李某对吃食没甚太多的研究,只是对养生颇有一些心得罢了。”
头目一脸好奇道:“看大人也不似高龄,如何对养生之事能有这般兴趣?”
李牧道:“扬州是个好地方,住在这样的好地方,如何能不让自己的命稍微长一些,若不是圣命,牧真情愿一直住在这个地方,永远都不离开。还未问,二位公公如何称呼?”
头目道:“小人姓陈。”
李牧马上拱手道:“陈公公好,这位公公呢?”
“乔。”
听到他的声音,李牧猛然想起了一个人。
长相的话,李牧倒是记得不太清楚,可这个声音却异常清楚,很好听的一个声音,只是听着这个声音便让人飘飘然不知所以。
见李牧忽然怔住,陈公公觉察不对,出声道:“大人十分勤勉,如今扬州在南直隶可不一般,如今就连京城都有不少人想要住到扬州来,可惜扬州的宅子太贵了。”
李牧不动声色的从袖中摸出两张地契道:“二位公公远道而来,我这后衙也实在是偏僻,正巧,我这手上正好有两座宅子,如今空着也是空着,二位若是不忙,不如住上一夜可好?”
说着,两张地契一人一张的被他塞在了二人的手中。
岂止是地契,李牧的袖子里现在揣着整个扬州!
作为扬州的大商人,整个扬州府近乎百分之七十的田房地产都在唐瑶手中,唐瑶都是李牧的,自然这些东西也全部都属于李牧,所以说他将整个扬州装在袖子里也不为过。
看着地契,二位公公吃惊的眼珠子都快被惊出来了。
李牧自己不知道,可这两位公公是十分清楚的, 他们清楚的知道李牧手中所有的资源,知道他的家产有多少,知道他有没有贪污。
他没有贪污!
他们不清楚自己当了这个太监贪污了多少,可他们万分清楚李牧没有贪污,一两银子都没有,一个铜板都没有!
如果他今天贪污了,明天皇帝的圣旨就会到扬州,不说斩了他的头,让他去做个平民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
可是。
他太干净了,比白纸还要干净。
他又很富有,所有人都知道他很富有,之前大破谋反逆案,皇帝赐下的田产就不用说了,这就能带来不少收入,偏巧他的夫人还是一位极通商道之人,手中的前两自然有不少,区区的两座宅子的,李牧还是能够拿得出手的。
问题也正在这里,这宅子是收呢,还是不收呢?
“大人客气了,小人二人明日便要返京,在此也住不了多久,两座宅子实在是夸张了。”陈公公婉拒。
被拒绝,李牧也没有再强塞什么,乐呵呵的夸赞道:“二位公公之清廉实在是让李牧汗颜,此等清廉之举乃是我辈学习之楷模,二位若不嫌弃就在后衙住下,我这衙门里什么都没有,厨子还算不错。”
陈公公没有拒绝,笑道:“那就麻烦大人了。”
李牧摆手道:“不麻烦,我只是怕两位大人去了别的饭馆,受不了这扬州的吃食,免得闹肚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