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目光一扫，范少君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好似整个人都被他看透了一般。
“属下明白了。”范少君收刀回鞘，将苹果恭敬放到桌上。
“去吧。”
见他走了，柔娘笑着说：“他被吓着了。”
李牧淡淡笑道：“吓一吓，有好处，案子没进展也就罢了，若大本营再搞出什么幺蛾子就更麻烦了，对了唐瑶，等会儿让柔娘给你换身男装，陪我出去见个人。”
唐瑶愣了一下，问道：“大人这是要去青楼吧？”
“嗯。”
第五百零二章 果然是一个好人
“不是我贬低自己，是我已无法生子，不配嫁给一个正常人。”小蝶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边说。
唐瑶不禁动容道：“受过伤？”
小蝶点头道：“嗯。”
唐瑶问：“怎么伤得？”
小蝶惨笑一声，道：“是被庸医害得，姑娘就没遇上这样的事情？”
唐瑶道：“我性子烈，又恰巧遇上了李大人。”
小蝶微笑道：“他果然是一个好人。”
唐瑶疑惑，“果然？”
小蝶重重点头：“上次见大人的时候，我就觉得他肯定是一个十分温柔的人。”
唐瑶道：“他有些时候是温柔的，有些时候也是十分冷酷。”
小蝶眨了眨眼睛，一脸好奇的问：“什么时候？”
唐瑶道：“杀人的时候！”
小蝶道：“大人是原锦衣卫指挥使，杀人自是家常便饭，何来冷酷之说？”
唐瑶压低声音，做出恐怖状道：“他可以眼睛都不眨的挖出一个人的心脏，也可以眼睛都不眨的看着仵作解剖尸体。记得有一次，大人回府的时候，全身上下都是那股令人恶心的尸臭味，整个知府衙门的人被恶心的三天没吃饭。”
小蝶咯咯笑了起来，“有这么恶心吗？”
她当成一个笑话来听了。
唐瑶摇了摇右手食指道：“那绝对比我说的更加恶心！”
小蝶兴冲冲的抱着唐瑶的胳膊道：“那不是更加能说明大人爱民如子吗，我听说大人不畏强贵，给扬州百姓撑腰的事情，说是从京城来的权贵踢了乞丐一脚，被大人罚了二十板子，这是真的假的？”
唐瑶道：“真的。”
小蝶问：“有多真？”
唐瑶道：“比真金还要真！”
小蝶又问：“那还有一件事情是……”
如果李牧对你说，我曾经看女人看到吐，你可能会觉得这个人真的是在说谎，或者觉得这个人完全就是个傻逼。
可是现在，李牧真的是看女人跳舞看到吐。
他想要离开了。
可唐瑶还没有下来。
他也不好上楼去看唐瑶和小蝶。
想了想，只好继续百无聊赖的看着这群女人跳舞。
这绝对不是他讨厌女人，只是单纯的因为他觉得看女人跳舞实在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反而是一件相当浪费功夫的事情。
还好，这个时候唐瑶从楼上下来了。
她和小蝶聊得似乎很开心，小蝶轻挽着她的胳膊，如同朋友一般轻声叙谈着，这不知道引来了多少人的注目，她们一个个妒忌的看着小蝶，眼睛里几欲喷出火来。
这就像是两个人做生意，两个人做着同样的生意，每天也都做一样的事情。
突然有一天，其中某个人受到了某位贵人的亲睐，突然变得富有了，自然也就容易受到妒忌了。
曾经身在青楼之中的唐瑶最是清楚这一点了。
“老鸨，你们这店里有多少位姑娘，多少位龟公？”李牧突然问。
“有三十二位姑娘……”
“算了算了，不必说了。”李牧突然打断，道：“这些银子赏给他们吧，每人一百两，若还有剩余，你自己处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