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税多,就说明百姓们赚到的也多。
“沈桐,他说的那个人该不会就是……”叶士瑛的目光扫向李牧,一脸惊讶。
青姓公子耸了耸肩。
他说:“起先我们是不相信的,可现在由不得我们不信了,扬州之繁荣,姑娘也看在眼里,清楚得很。我想,在大人完成这十万万两的许诺之前,是绝对不能让他死了,可我们也要吃饭,不过大人这次回去柳城县,恐怕洛泽宁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说起洛泽宁,李牧忍不住问道:“阮三娘的事情,不知道青公子可听说过?”
青姓公子道:“听说过,不过和大人现在所想到的可能会有些出入。”
李牧道:“说来听听。”
青姓公子道:“这阮三娘的来历,我应该没必要向大人说明了,就说说她和洛菁定下婚约之后的事情如何?”
李牧点头。
青姓公子倒了一杯酒,他似乎想要借着这杯酒壮壮胆。
喝下酒之后,他说:“阮三娘是一个十分强势的女子,她绝对不容许自己丈夫的不忠,所以当她和洛菁定下婚约之后便给他立下了规矩,不容许他逛青楼,也不容许他和别的女人有特别的来往。可是,洛菁是一个风流的人,天底下的才子哪儿有不风流的,洛菁当然也很风流。”
“他又喜欢上了别的女人?”叶士瑛插嘴。
“不是。”青姓公子摇头,说道:“我还真没见过见了阮三娘之后会去喜欢别人的男人,洛菁没想过要不忠,更加没想过会喜欢别的女人,他只是想要阮三娘的身子,一想到要进京赴考,离开阮三娘,他就心焦火燎的不成,想要在未婚之前便将三娘的身子给要了,阮三娘怎么肯给啊,当然是断然拒绝了。洛菁郁郁寡欢,醉酒之后和几位好友聊到了这件事情,好友给他出了一个损招,让他将阮三娘骗出来,骗来给他送行,然后强行施暴。”
听到这里,叶士瑛叹了一口气:“那他肯定成功了,可他们已有了婚约,就算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没关系吧?”
青姓公子笑道:“他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敢明目张胆的去做这件事情,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他骗来了阮三娘送行,并且也确确实实和她发生了关系,可在他离开之后,赴京赶考的途中,他的这群好友原路返回截住了阮三娘,给她下了药,就在城隍庙中将她……”
他面色淡然,眼神中却满是哀伤之意。
“他们本就是一群年纪不大的年轻人,做下恶事之后难免心中恐惧,就在药效未完全消失之前离开了城隍庙,可他们完全忘记了一件事情,在这个该死的时间里,经常会有考生经过城隍庙。就是这样,阮三娘一天里不知道和多少个男人发生了关系。”
“真是一个悲惨的故事。”叶士瑛的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
“这可不是故事,是事实。”
“那传闻之中倭寇来袭糟蹋了阮三娘的事情完全是子虚乌有?”
青姓公子摇头。
他说:“我说过,阮三娘是一个强势的女子,即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也未想过要去寻死,反而借着自己的身体去当了婊子。”
“可悲。”李牧感慨道。
“那个时候正是广西大灾的时候,洛家米价飞涨,旁人可是吃不起那么贵的米的,阮三娘身价高,倒是借着那银子养活了一家人,可是后来倭寇来了,倭寇头子看上了阮三娘,就将她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