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不是一般的客人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来到户部内堂吧?
于是,这个人的身份呼之欲出了。
极有可能是裕王的人,也只有是裕王的人才能够让宁毅如此庄重的对待。
想到这一点,李牧下意识的站在门口便拱手说道:“尚书大人,不知唤下官何事,下官手头上正有要务。”
宁毅笑道:“来见见,这位是裕王妃的兄长。”
裕王妃的兄长?
这和裕王的人有什么区别。
“见过大人。”那人起身拱手道。
“不敢,在下李牧。”
“在下李志达,说来我与大人五百年前也算一家。”
“呵呵,以前李德博也这么说过。”李牧腹诽一句,灿灿笑道:“李牧可高攀不起。”
“哪儿有什么高攀低攀的,今日我是来替王爷给大人送上一件礼物的,王爷听闻大人对仕女图深有所好,便命人请来了一副名画。”
说着,李志达展开了手中的画轴,画上是一名绝美的女子,美的勾魂摄魄,只是看上一眼便会将人深深吸引住。
美丽的女子通常都是可怕的!
李牧时刻谨记着这句话,只看了一眼便挪开目光,也不向前,微微拱手道:“如此绝画,牧受之有愧,务必请王爷收回。”
李志达笑道:“好画自然要送给懂画之人,大人先别忙着拒绝,此处可不是看画的地方,在下倒是知道有一处地方甚好看此画,不如大人与我同行。”
“这……”
李牧刚想拒绝,宁毅道:“既是佳画,元熙又是懂画之人,若不前去一观岂不是坏了这佳画,元熙且去看画,这户部的小小事务,何须元熙亲自动手?”
这么大的一顶帽子扣上,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亲自发话,李牧若是还要拒绝,就不仅不是为官之道,同时也不是为人之道了。
“也罢,随李兄走一趟又有何妨,请前方带路吧。”
李牧心想,这李志达说不定是要带着自己去见见裕王的,否则要是看画还有什么地方是不能看画的,非要选去另外一个地方看画,说不准不是去看画,而是去见人,见裕王。
就算不是去见裕王,保不齐又是裕王的什么亲信。
李牧内心真是为难的很,说什么裕王不争,这还叫不争的话,那争夺皇位之人又该是如何的?
这刚从宫里出来,屁股还没有坐热,马上又要马不停蹄的去别的地方。
李牧心里苦啊!
所幸,这次不是坐轿子,而是坐上了一辆十分精致的马车。
这辆马车不仅精致,而且十分宽敞。
难以想象缺银子缺到揭不开锅的裕王竟然会有这么一辆不错的马车,马车里铺着软垫,甚至还有熏香,难以想象这竟然会是一辆马车。
马车缓缓走了起来,马车里只有李牧和李志达。
李志达打开坐垫下面的一个暗格,从中取出一个小酒壶道:“大人,可以喝两杯吗?”
李牧抬手拒绝道:“还是免了吧,等看过了画,我是必定要回去做事的。”
李志达神秘一笑,道:“希望到时候大人还舍得回去?”
李牧笑道:“难不成,李兄这幅画还有什么别的玄妙之处,能让我流连忘返?”
李志达微笑道:“若无玄妙之处,裕王殿下也就不会送上这么一幅画了,大人是裕王殿下第一个会拿出此画赠予之人。”
“听起来,这似乎是很珍贵的画?”
“它仅仅比十万万两黄金稍微便宜一些。”
“哦?”
李牧顿时也有了几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