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儿合上书道:“很好啊!”
李牧道:“很好是有多好?”
双儿道:“当他像王爷府的客人一样,起先我还以为他在王爷府可能会受苦。”
李牧笑着摇头道:“没有人会让一名神医受苦。”
天底下,不是所有人都像曹操一样多疑的,曹操多疑所以杀掉了华佗,现在只能希望景王不要多疑,不要杀了李时珍。
可是,他对李时珍好,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的身体出现了什么毛病?
李牧沉默了下来。
“先不回去了,去景王府。”李牧道。
说干就干,最起码要先知道李时珍的现况是怎么样的。
和景王,李牧没有许多次交锋,虽说是见过几次面的,可双方表现出来的态度都是十分玩味的。
景王没有过多的拉拢李牧,李牧也没有刻意的表态,更倾向景王还是裕王,他都没有表态。
再加上这次,严嵩完全是因为李牧才闹到这个程度,景王对他更是没有什么好脸色,请进偏厅之后只给了一杯茶,连寒暄的心情都没有,只是坐着,待请来李时珍后,他这个王府的主人便飘然离去。
“李大人。”李时珍拱手,看着李牧身穿官服,完好无损,笑道:“不愧是大人。”
李牧打量着他,笑道:“不愧是李兄,在这景王府可也算过得风生水起了。”
李时珍一怔,苦笑道:“混口饭吃罢了,总不能白白丢了性命。”
李牧拱手,深深拜下道:“是李牧连累李兄了。”
李时珍扶起他道:“人各有命,有些事情是万般不由人的,大人又何必过于自责。”
借着扶起李牧的功夫,李时珍悄悄将一张纸条塞到了他的手中。
就算在王府吃的不错,过得也不错,可这并不是李时珍向往的生活,否则他当初也就不会离开太医院了。
有些人留恋王权,有些人贪恋金银,李时珍对王权金银可是没有半分念头的,只要能够吃饱穿暖,身体健康便足矣了,就这一点来说,景王实在不是个特别值得托付之人,李牧才是,至少他从来不会勉强。
李牧不动声色的收好纸条,挽着李时珍在旁坐下。
厅中有景王府的下人在,李牧不好赶,也就不好和李时珍说一些要紧的事情,只能是和他唠唠家常,说说外面的事情,同时请李时珍为他把了把脉。
李牧身体健康,除了最近有点上火之外便没有其它什么了。
二人的对话一句不落的全部都被景王府的下人听之,自然也就为景王所知,他知道李牧和李时珍关系匪浅,可也知道李时珍是个医德高尚之人,否则也就不会留在景王府了。
聊了不多会儿,见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李牧起身告辞。
离开了景王府,回到车内,李牧打开了李时珍之前塞给他的纸条,二女也凑上来看。
一左一右,这姿势看起来古怪而又旖旎。
幸好,车夫没有偷窥的习惯,车帘也拉得非常紧。
纸条上写道:“景王身患顽疾。”
双儿惊道:“还真被大人料到了,景王留神医在果然另有目的。”
李牧轻笑道:“若不是有这个目的,他当初也就不会去寻李时珍了,我现在怕得是景王的这个病比较难医,再加上李时珍和我的关系,只怕景王会心生猜疑。”
双儿做了个杀人的动作,“大人担心会被这样?”
李牧点头。
唐瑶道:“好歹是个曾经的御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