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和青羊居士有关的人,这条命令就是给李牧的,就是要将李牧困在家里。
李牧忙问:“魏国公那边呢?”
李桀道:“魏国公也被禁足了,就连徐元勋徐大人也是……”
叶士瑛担忧的看着李牧,她自然也听到了李桀的话,她说道:“师父他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李牧何尝不知道,他微微叹了一口气,安慰道:“放心,皇上不会轻易就将这件事情放在居士的头上,否则也就不会将他只是打入天牢了,打入天牢只是皇上震惊之后所做出的手段罢了,一来是震慑一下罪犯,二来是保护居士。”
“保护?”
“对,保护。这件事情摆明是有人栽赃嫁祸,严嵩现在不得圣心,伺候皇上炼丹对于他来说简直不要太难,这次他会进宫伺候很可能是皇上念着往日的旧情,不想就在这种时候,严嵩死了!这么巧?早不下毒,晚不下毒,偏偏在这个时候下毒?摆明了这件事情别有内情,所以皇上首先要做的是不让有人栽赃嫁祸于青羊居士,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什么地方是比在天牢更安全的?”
“这么说,师父不会死?”叶士瑛希冀的看着李牧。
“很难说……”李牧不能给她她希望的回答,“暂时肯定不会死,先进屋吧,进屋说。”
屋外实在是太冷了,他现在这副脆弱的身板儿实在是禁受不住这样的寒冷。
进了屋,张紫烟递上一个小暖炉让他抱着。
勉强恢复了一些暖意,李牧继续说道:“丹药上出了问题,首先出问题的就可能是皇上自己的性命,全世界都没有比皇帝还要怕死的人了,他也不能死,一旦他死了,朝纲混乱,凶手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会挑选那么一个时机下手,他不会让皇帝死,只会让皇帝身边的人死,只是他恐怕也没想到死的这个人会是严嵩。”
叶士瑛坐了下来,问:“严嵩又如何?”
李牧道:“严嵩是当朝首辅啊,不管皇帝想要什么时候除掉他,他现在还是首辅,纵然严世蕃出了那样的事情,他还是首辅,一名堂堂的首辅因为吃了丹药而命丧在自己的眼前,皇帝如何能不震怒,震怒之下,皇帝才会越发冷静。”
叶士瑛道:“那你觉得凶手会是谁?”
李牧的手指婆娑着手中的小暖炉,缓缓道:“最有可能的是景王。”
叶士瑛道:“为什么是他?”
李牧道:“他胆子大,炼丹所需要的药材也和他脱不了干系。叶姑娘,我知道你现在很担心居士,但请听我一句,如果皇上想要杀居士,谁都救不了他,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保存自身,千万不要随便的牵扯进这件事情里。”
“好!”
雪越下越大,好像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李牧的思绪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时而皱眉,时而站起来,时而坐下来,时而会抬头看看天空,时而会低头发愣,看似是在发呆,实则心里已想到了千万种解决这件事情的办法,只不过这千万种方法没有一个方法是能够平稳解决这件事情的。
当初就是在李牧的劝说下,青羊居士才答应进宫。
进了宫,就相当于进了泥沼之中,只会越陷越深,根本没有任何逃生的机会,青羊居士不是不清楚这一点。
他当初进宫,一来是报答李牧的恩情,二来也无惧这泥沼,他不惧死,惧的是因为自己的死牵扯到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