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娘不解，歪着头问：“那丫鬟的话有什么不对吗？”
李牧道：“没有什么不对，你说，那个丫鬟是来盯着徐姑娘不让她偷人的，可徐姑娘和我一起进了书房，你说她会不会好奇？”
第六百二十一章 好奇
“她当然会好奇。”
柔娘眨了眨眼睛，她并没有说她自己也是好奇的，比那名丫鬟还要好奇。
李牧是个男人，徐瑾瑶是个女人。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走进一间别人进不去的屋子里，自然是会让人好奇的，至于叶士瑛，柔娘只当她不存在，因为她和李牧是一丘之貉，一丘之貉的意思是，这两个人是一伙人，李牧和叶士瑛本来就是一伙人，叶士瑛会为了李牧做很多荒唐的事情。
李牧又道：“你说，她会好奇什么？”
柔娘摇了摇头。
她还真不知道那名丫鬟会好奇什么，她是要盯着徐瑾瑶不让她偷人，可徐瑾瑶和李牧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这才只是他们第二次见面而已，有谁会和一个第二次见到的男人发生关系？
显然，不会有这样的女人。
李牧道：“她会好奇徐姑娘为什么来找我，也或许她已经知道了徐姑娘来找我是因为什么，那么她会不会好奇我和徐姑娘说了什么，她会不会想知道？”
柔娘不解，道：“她为什么要知道，一个下人而已，凭什么知道？”
李牧笑道：“若是她的主子想要知道呢？”
柔娘道：“徐姑娘肯定不会告诉他的。”
李牧点头道：“说得对，可他又非常想要知道，或者说必须要知道呢？”
柔娘道：“逼问。”
顿了顿，她又道：“他们是夫妻啊！”
李牧道：“天底下不是所有夫妻都是同心同德的，女人会变心，难道男人就不会了？男人变了心可比一个女人变了心要恐怖的多，即使这个女人是国公爷的女儿也不能改变。”
二人在书房里等了一个多时辰，叶士瑛总算回来了。
她很轻松，一进门就说：“安全回去了。”
听到这句话，李牧也松了一口气，但他马上又问：“没有让别人发现你吧？”
“没有。”叶士瑛哼了一声。
不是什么人都能发现叶士瑛的。
她问：“接下来要做什么？”
李牧倒了一杯热茶给她，道：“很遗憾，除了等，我们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叶士瑛只好坐了下来，她捧着热茶暖了暖手，才说：“以前，师父入宫的时候就跟我说，伴君如伴虎，陪伴在君王身边，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我也早有了心理准备，可事到临头，我还是发现自己不够冷静。”
李牧劝道：“没有人会有绝对的冷静。”
叶士瑛盯着他道：“我看你就有，冷静的就像是一根木头。”
李牧笑道：“像木头不是冷静，而是呆，你是在拐着弯儿骂我呆吗？”
叶士瑛低下头道：“我只是突然忘记了那句话。”
李牧道：“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对。”
“为什么？”
“泰山要是崩了，会有很多人遭殃。”
“你这算悲天悯人？”
“不算，我只是有点儿懒，所以希望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我们这些当官儿的也能稍微轻松一些。”
叶士瑛笑道：“这是我第一次发现你不太适合当官。”
李牧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因为我太懒了？”
叶士瑛点头道：“对。”
李牧笑了笑，道：“你是第一个相信我是一个懒人的人，通常很多人都会觉得我比较勤奋，好比我在扬州的时候，为了查访民情，我走遍了整个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