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士瑛轻咬着下唇道：“那你还说会还我一个完整的师父？”
李牧苦笑道：“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我只是在赌，赌输了，居士就会没命，赌赢了，他就能抽身退去，离开皇宫，回到青城山去，我想姑娘肯定是想要我赌赢的，赌赢了对我当然也有好处，这其中最大的好处莫过于是你能活着。”
叶士瑛怔住了，问：“你觉得我很重要？”
李牧道：“我从未觉得你不重要。”
叶士瑛笑了，她笑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她又问：“我和柔娘谁更重要？”
李牧道：“同样重要。”
叶士瑛的身体颤抖了起来，柔娘能感受到她的颤抖，不是因为冷而颤抖，而是因为激动而颤抖，她很激动，她不敢拿自己和张紫烟比，也不敢拿自己和柳如是比，甚至不敢拿自己和胡蝶比，但她敢拿自己和柔娘比，只要能和柔娘一样重要，对她而言都是一件非常开心和幸运的事情。
这真是个太容易满足的女人，李牧身边好像经常有这样的女人，她们都沉浸在自己的满足之中。
一个人满足了就会开心，开心了就会变得聪明，聪明了就会变得理智。
现在叶士瑛变得理智起来了，她说道：“看来你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李牧道：“不然你以为严嵩为什么会是吃了丹药死掉的那个人，我实在是一个怕死的人，十分怕死，也怕身边熟悉的人死掉，他们死掉了，我会不开心。”
叶士瑛笑道：“严嵩不是你的朋友。”
李牧道：“所以他死了。”
叶士瑛道：“这真是个太容易理解的逻辑了，比人饿了要吃饭，人渴了要喝水还要容易理解。”
李牧道：“你饿了？”
叶士瑛道：“我们都饿了，不仅饿了，还渴了。”
第六百二十三章 正人君子
李牧看向柔娘，柔娘也点了点头。
屋外已是黄昏。
已经到这个时辰了，当然会饿，也会渴。
李牧摸了摸鼻子，咳嗽了一声道：“你们先喝茶，我去叫人备饭。”
叶士瑛道：“这模样，你让我们怎么喝茶？”
李牧道：“我出去，你们出来喝茶不就可以了。”
叶士瑛道：“这可真是个好主意，希望你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偷看。”
李牧笑道：“我当然是个正人君子，可谁说正人君子就不能做小人之事了，正人君子也是人，小人也是人，小人可以做正人君子的事情，正人君子就不能做小人做的事情了？”
叶士瑛叹气道：“我总算知道，论讲道理是没有人能够讲过你的。”
终于，李牧出了门。
他当然没有偷看。
他是个正人君子，所以他只会在一个姑娘睡着的时候脱掉她的衣服，绝对不会在这个姑娘清醒的时候去偷看她。
柔娘不在身边，李牧就去找了小月，让她准备了食物送进了书房中。
她进去之后，红着脸出来的。
看来现在并不是一个进去的好时机，李牧只好在门口等着了，小月陪他等着，但又忍不住想要逃开，心脏跳动的声音太响了，她真怕被李牧察觉到。
李牧的耳力再好也不可能听到一个人心脏跳动的声音，他只听到了脚步声。
张紫烟过来的脚步声，她是过来请李牧去吃饭的。
“我不能去。”李牧说。
“那我让人给你送过来？”
“嗯。”
饭菜没能送进屋子里，就在屋外。
在这样的雪天，品着凉风吃着精美的食物，这样的事情，他也是第一次做，幸好吃饭这件事情不是第一次做，做起来还算得心应手，没有将饭吃到屁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