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会背叛一个男人。
一个妻子却未必会背叛她的丈夫。
李牧道:“难道在殿下之中,真就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景王道:“难道不是吗?倘若不是叶士瑛本不信叶,她又为何会如此帮你?如今严嵩下台,正是一个好机会啊!”
他的声音越压越低!
叶士瑛的身份被识破了?
李牧笑道:“殿下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景王大笑,道:“听不懂最好,我也希望大人能够听不懂,大人今日去了城外,风程仆仆,又一路赶回来,只怕是困倦了,我看我等也没必要去府上打搅了,大人好好休息,大明朝可离不开大人。”
说着,他放下了帘子。
李牧拱手,正要离开,刘诗诗探出一块绢帕道:“这是奴家给大人的忠告,请大人收好。”
忠告?
李牧接过绢帕,跃回车上。
马车中,叶士瑛已气的整个人都快要爆发了,她狠狠跺着脚道:“那景王究竟是什么意思,可恶可恶可恶!”
李牧低头看着绢帕,淡淡道:“他的意思是,找到把我拉下马的办法了。”
皇帝太过于器重他了!
哪怕,他如今在朝中什么实权都没有,对于景王这样的人来说,李牧却还是有莫大威胁的。
“绢帕上有什么?”叶士瑛问。
“什么都没有。”
确实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白色,还有一个鲜红色的“诗”字,这个字是绣上去的。
“刘诗诗……”李牧喃喃着。
“要不要查一查?”叶士瑛道。
“查不到的。”
“为什么?”
“景王信任的人,不可能会让天下第一庄查到,先不用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即便是这么说了,李牧还是加强了实验室和天下第一庄的防御。
现在最能够做手脚的地方就是这两个地方了,只要这两个地方没有问题,就不会有什么把柄落在其他人手上。
“李牧,我真的很好奇,他为什么会盯上你?”
“因为我和他不是朋友。”
“不是朋友就是敌人?”
“嗯。”李牧将绢帕放在怀里。
“你和裕王也不算朋友,为什么你们不是敌人?”
“因为裕王的野心远没有景王的野心那么大。”
李牧沉思着。
野心,会不会也是嘉靖选择他们当太子的关键原因呢?
他没办法想得太深入,毕竟现在的大明和他记忆中的大明大不一样了,也即将会变得更加不一样,只要自己能成为这个不一样的掌控者,未尝不能改变一些想改变的事情。
回了府,李牧直接去了书房。
今日要考效一下李蒹葭和李锦锋的功课,这是前些天就说好的,两个孩子也都有了准备,一番考效还算是满意,至少在这个年龄上已算是非常不错了。
李牧不需要他们太过于聪明,可也不能太愚笨了。
赶走了两个孩子,让叶士瑛带他们去放烟花,李牧从怀里取出之前从刘诗诗那里得来的绢帕,递给张紫烟道:“你闻闻,看看这上面是什么香味。”
张紫烟嗅了嗅,道:“感觉像是方华斋的货。”
柳如是道:“我闻闻。”
她接过,闻了闻道:“确实是方华斋的货,这又是哪家姑娘送给你的?”
李牧道:“景王的门客,一个名叫刘诗诗的女子。”
张紫烟挺直了腰,道:“你确定是叫刘诗诗,并不是叫什么其它诗诗的?”
李牧看着她,郑重点头道:“她自我介绍是刘诗诗。”
张紫烟道:“她的眉是不是又细又长,就像这样一样还弯起来的?”她比划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