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笑道:“姑娘是要做一名卫道者?”
刘诗诗道:“不敢,我还没本事做卫道者,我只是想要替兄长讨回一个公道罢了,若是兄长的罪名,认下就是了,若不是他的罪名,而是有人强行扣到他头上的,我定然会让那人万劫不复。”
李牧道:“姑娘是在说我?”
刘诗诗笑道:“当然,若不是驸马爷的一手偷梁换柱,何至于能让我的兄长死的不明不白?”
李牧不禁冷笑道:“姑娘不只固执,还很傻。一个固执的人不可怕,一个傻子也不可怕,一个固执的傻子就可怕多了,你的兄长被判了流放,判刑的不是我,杀人的也不是我,这偷梁换柱想必是景王殿下告知你的吧?”
刘诗诗道:“若不是你,谁又能从那么多官差手中杀了我的兄长,扬长而去?”
李牧道:“你是认准我了?”
刘诗诗道:“是的,不只是你,还有刑部尚书濮阳律,经手这件案子的官员,全部都有猫腻。”
这次轮到李牧鼓掌了,他认真的鼓掌,大笑道:“好,既然是这样,那我也就不反驳了。我们今日是来谈价钱的,我给出了底价,四成,这是我最终的底价。不用谈,这个价格我不会有任何的反复,若不成,你们可以寻别的女大夫。诗音,送客。”
话不投机半句话,何况刘诗诗还是这么一个固执的人,她是李牧见过的最最固执的人了。
这样固执的人,李牧没办法和她讲道理。
李诗音送走了刘诗诗,将其送到了偏厅,此时偏厅中没有一个人,李诗音看着刘诗诗,出声道:“我家公子,做了什么就会说什么,倘若不是他做下的事情,他是一件都不会认的。姑娘信誓旦旦的要让我家公子付出代价,那就请姑娘拿出切实的证据来,仅凭无端的揣测,在我看来,姑娘和杀人凶手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你!”
刘诗诗想要喊住她,最终还是没出声。
回了书房,李诗音看到李牧正坐在书桌前看书,看来刚才发生的事情并没有特别影响他的心情。
也对,像公子这种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原本就不可能因为这些小事情动摇心神。
“诗音。”
“在,公子。”
“帮我研墨。”
“公子是要练字吗?”
“不,涂鸦。”
“……”
李牧真的是在涂鸦,他拿起笔想也不想就开始写字,写的都是一些非常古怪的字,满满写了好几张,他这才完全静了下来。
这时,早等在门前的柔娘说道:“公子,唐姑娘回来了。”
“好,叫来书房吧。”
“是。”
柔娘去请了唐瑶过来。
今天唐瑶穿了一身非常华贵的金线缠绕的衣裳,看到这身衣裳,李牧就知道她今天肯定是去谈生意了,且一定是大生意,否则她不会穿这样的衣裳,只会穿一套比较素的衣裳。
“今天……”
李牧刚出声,唐瑶就接话道:“今天去了徐元勋府上,和他的夫人做了一会儿。”
李牧道:“谈生意了?”
唐瑶点头道:“我打算在全国推广自行车,这是一份大生意,徐元勋和您的关系不错,总不好不分他一份,就和他夫人谈了谈,他夫人给了个相当实在的价格,我就应下了。”
李牧长吐了一口气道:“嗯,这是小事,你自己照应好就成了。”
唐瑶担忧地打量着李牧道“大人,可是有要事要交给我去办?”
李牧摇头道:“没有,只是这次去扬州,去得久了,路上总是想你,回来也不见你,想找你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