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说:“有个诗会。”
青楼之中会有诗会,这不是什么常见的事情,别以为青楼就是单纯的去找女人,能够去到青楼里的,实际上也有不少人才的,可要单单是个诗会的话,也不至于让李牧这么兴致勃勃的吧?
还想要问的时候,李牧却不说了。
来到青楼,叶士瑛本还想要猜猜这青楼究竟是谁家的青楼,一看到青楼的招牌还是名字的,她就知道这是自家的青楼,这自家青楼里的诗会,李牧不知道见识过多少了,怎么会对这广州青楼里的诗会这么有兴趣。
进了青楼之后,李牧直接带着二人上了二楼,从二楼能够清楚的看到一楼正在进行的诗会。
“你不是来看诗会的?”叶士瑛说。
“我什么时候说我是来看诗会的?”李牧眨了眨眼睛,笑着说:“我是来看人的。”
看人?
难道这青楼里有什么漂亮的姑娘不成?
叶士瑛的目光在一楼大堂扫去,今日开这场诗会的乃是花魁楚楚,她的相貌还算不错,除了她之外,其她的也就是那样,算不上庸脂俗粉,但也绝对不是能落入李牧眼中的人物,李牧的身边可不缺什么女人。
“你看那个人。”李牧指向了此时正在写诗的一个男人。
“那个人怎么了?”
“他就是我今天要找的人,别误会,他不和你们一样是女扮男装,他就是个男人。在你们心里,不会真就认为我是个一个大色狼吧?”
二人互视,齐齐点头。
来青楼不找姑娘却来找男人,这种人要不是个傻子,就肯定是有别的癖好,不然一个男人怎么会来青楼找另外一个男人,难道他会不知道男人和女人是有差别的吗?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李牧突然说。
听到这句话,叶士瑛稍显惊讶。
她说:“你是不相信那两个葡萄牙商人?”
“不是不相信,是我必须要做好万全准备,海面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会发生,那些葡萄牙人,我可以信任也可以不信任,假如在海上真的发生了难以解决的事情。比如说,迷路了,那该怎么办?”
“迷路就找路啊!”
“我们需要一个能帮我们找到路的人,这个人就是他。”
“哦。”
“云秀,帮我送一句诗给他。”
李牧叫来了笔墨纸砚,飞快写下一句诗,递给了左云秀。
左云秀“嗯”了一声,下了楼将纸条交给了那个人,那人眼看着左云秀的上了楼,目光一点点移到了李牧和叶士瑛的身上。
叶士瑛也看到了他,皱眉道:“好奇怪的人。”
李牧道:“怎么奇怪了?”
叶士瑛道:“这人看起来不像是个书生,像是个练家子,而且应该是横练功夫,如今江湖之中会练这种功夫的除了太监就是寺庙里的和尚,真奇怪这么一个人怎么会练这种功夫。”
李牧看向她,道:“你连他练什么功夫都能看出来?”
叶士瑛神色疑惑,左手食指不自觉的在自己的嘴唇上抚摸着,“看起来不像个太监啊,要是个太监,也不可能在这种地方,可和尚来这种地方岂不是更加奇怪了。”
李牧笑道:“说不定人家就是喜欢练这种功夫。”
叶士瑛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要是你儿子以后非要练这种功夫,不给你传宗接代你怎么想?”
“……”
李牧没办法接这句话。
他无所谓,要是以后李锦锋那小子真为了功夫不想娶媳妇儿,那就由他去好了,人活一世最好能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真要被这种事情所束缚了,那才真叫活得不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