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袜还好，高跟鞋却是有些不合适了。
李牧蹙紧了眉，犹豫了片刻道：“从今天起，燕儿你就和唐瑶住在一个院子里，直至二月庙会前，我会训练你，只要你听我的，我敢保证你的名气将会传遍整个大明，而不只是区区京城！”
燕儿惊喜道：“当真？”
李牧道：“我从未说过假话，不过你要是做不到我的要求，我随时会让你离开。”
燕儿问：“大人，不知道能不能告诉我，您要训练我什么？”
李牧站起了身，淡淡道：“走路。”
燕儿不禁笑了，道：“这走路有什么好学的？”
李牧道：“这走路的学问可大了去了，现在也没有外人在，柔娘你不如给她演示演示？”
众人齐齐看向柔娘。
柔娘面色泛红，微微点了点头。她走到了房间的另一头，昂首挺胸，双手微微提着裙子的两头，踏着步子款款而来，她走的不是什么奇怪的步子，是李牧无聊的时候训练她，让她走的猫步，也就是t台步。
这种步伐，平时走路或许看起来非常奇怪，可要是当做展示，展示给别人看，情况可就大大的不同了。
李牧始终相信，纵然是时代不同，但人的美感是相同、相通的，没道理现代人觉得美妙的东西，在古代人看来就一定是伤风败俗的，就算觉得伤风败俗，这也只是因为思想的束缚而已，但要是这种美丽乍然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
别人，李牧不知道。
他知道的是，现在燕儿和唐瑶已经看呆了。
第七百六十九章 道德诉求
夜。
寒冷而又安静的夜。
李梅楠的屋子里还亮着烛光，她还没有睡下，只是趴在被子里，小心的将今天邵青交给她的那本书拿了出来，白天的时候她偷偷看了一点儿，只看了一点儿就让她浑身止不住的热血沸腾。
不管什么时代，不管什么人，会让人止不住热血沸腾的事情都很多。
其中，犯罪和叛逆就是最典型的。
这本书不是很叛逆，但绝对和叛逆沾得上边儿，刚开始看到书中内容的时候，李梅楠就想了，要是女子学堂以这样的书籍为教科书，那肯定不会有女子愿意去读书，这太叛逆了，女子缠足和束胸是陋习，不仅会对身体产生影响，也会变得畸形。
李梅楠不缠足，她自小生长在南方，南方的缠足没有北方这么普遍。
不过，她看过别的女子的脚，三寸金莲，煞是好看。
可就像是这本书里写的一样，承受昂贵的疼痛让自己的足变得畸形，这无疑是一种畸形的美丽，或者说它实际上是不美丽的，因为人们只看到了被裹着的足，却没有看到内里的糟粕，如果内里的糟粕，那样的足出现在人们的眼前，那还会是美丽吗？
书中又写了，所谓缠足或许从一开始是一种畸形的审美，可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某种特定的环境下慢慢变化成为了一种道德诉求。
“什么是道德诉求？”
李梅楠继续看了下去。
道德诉求就是大多数认可的道德，可大多数人也会犯错。
难道说，不缠足就一定不守妇道、不守夫纲吗？这不一定，这取决于内心，倘若女子生性放荡，就算是缠了足照样不守妇道，倘若女子内心纯净，就算不缠足，也照样会恪守妇道。
现在，李梅楠觉得这是一本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