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看向他,反问道:“这样不好吗?我觉得大人应该非常期待这样的事情发生,毒师总有很多敌人,有敌人就需要庇护所,大人提供庇护,瑶儿帮助大人,这对大人来说不算是一件坏事儿。”
李牧举高双手,作投降状,“天呐,你为何总是这么针锋相对的?”
花姑冷声道:“苗疆女子不喜欢别人打听她们的过去。”
李牧皱眉盯着她,道:“我确实好奇你的过去,在天下第一庄,每个人都有奇奇怪怪的过去,我虽然好奇却从来都没有打听过,可在天下第一庄中,像你这样有女儿的人不多。我也有女儿,知道为人父母的心情,我不会勉强瑶儿留在天下第一庄,她长大了,想走随时可以走,可花姑你好像只想要瑶儿重复你的人生。”他像是没有动,可确实已经坐直了身子,也已经站了起来。
花姑笑道:“像你这么关心属下人的主子真不多。”
李牧也笑了笑,说:“所以我时常说我其实是个好人,就算我心狠手辣,也总喜欢用什么阴谋诡计,可我还是个好人。”
他们没再说下去,因为瑶儿已跑了过来。
小姑娘好像总有使不完的力气,就算让她几个时辰不停歇,她也不会有任何的疲惫感,反而还会更加兴奋。
住在台湾,见到海洋的机会很多,可她还是很好奇。
因为这是夜晚的海洋!
天亮的时候,李牧已经睡下了,他并不打算下船,下船反而会暴露自己的目的和身份,要做什么交给手下人去办就可以,他要做的是运筹帷幄,知道线索之后再采取行动。
皮埃尔的船早李牧一步到了濠镜澳,船靠岸之后,他就立刻下船了,就算是职业的水手也不喜欢总是待在船上,他们还是希望能够下船活动活动,尤其是在繁华而又美丽的濠镜澳,可以寻找到的乐子实在是太多了。
找乐子也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找回面子。
台湾岛上的事情让皮埃尔很丢面子,货物也丢了,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大明,必须要让大明的官府给一个解释,鸦片的解释,还有货物的解释。在他看来,水手会对李牧开枪完全是水手的个人选择,这和他还有船上的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李牧没有权力收走他的货物,所以李牧必须向他道歉,也必须要退回货物。
这位皮埃尔,显然是有些太想当然了。
先不说李牧是台湾岛最大的官员,岛上没有任何人可以指挥他。除此之外,台湾并不在广东的辖区内,或者说现在的台湾自成一派,完全成为了一个自治区,除非是钦差大臣亲临,否则根本没人能管到李牧。
再者说,水手确实伤了人,伤了人就要付出代价,何况伤了的人还是一名士兵。
这件事情无论放到哪里,都只会偏向于李牧,而不会有半点偏向皮埃尔。
广东巡抚崔鹄听了皮埃尔一番解释也是头皮发麻,他可不想去招惹李牧,何况这件事情从头到脚都是皮埃尔的错误。不过,就只是看在鸦片的事情上,他就必须要帮帮皮埃尔,这听起来有些荒唐,可这确实是没办法事情。
鸦片确实是经过了崔鹄的手,但真正购买鸦片的人却并非是崔鹄。
背后的买家,崔鹄根本招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