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没有男人,唯一的男人就是她的公公。
难道是个寡妇不成?
殷鸿不敢多加揣测,眼看老者的脸都涨红了,双眼泛白,他从旁边抄了两个木棍,拽了床单,十分麻利的往两根棍子上一搭,一裹,一个简易的担架便成了。
“送医,快送医!”殷鸿喝道。
一队官兵八人,送这么一名老者去医馆简直再简单不过。
殷鸿看着哭倒在地的另外一名老者,还有这个女人,尽量平缓语气,缓缓问道:“夫人,敢问一句,你家相公呢?”
女人啜泣了两声,反应过来,叩头谢道:“多谢官爷,多谢官爷。”
见女人如此激动,殷鸿一时有些蒙了,忙扶起她道:“夫人客气,举手之劳罢了,如今是要说你家相公在何处,既然是公公病危,总该有个男人来帮忙的。”
女人哭诉道:“不瞒官爷,我那相公如今只怕正在某处玩得开心,莫说是我这公公了,只怕家中出了再大的事情,他如今也不会知晓。”
殷鸿闻言,忍不住骂道:“天底下竟然还有这么混账的男人!二牛,你带在此守候,夫人,倘若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带你去将你那相公带回来,毕竟他父亲病重,好歹也该让他知晓的。”
听到这句话,女人浑身一寒,颤声道:“我不敢……”
不是不愿,是不敢!
为何不敢?
不用问,殷鸿自己也能想得清楚。
女人不愿意,他自然也没办法逼着她去找人,这说到底是人家的家事,清官尚且难断家务事,何况是他这个小小的巡逻官兵。
殷鸿叹了口气,道:“你公公已送到医馆,估摸着治病也该不少银子,不如夫人先取了银子,与我一道去照看公公,至于你家这里。二牛,你带个人留下照顾老人。”
二牛道:“是!”
来到医馆。
老者已经醒转过来了,不算是什么大病,就是一口气没顺上来,大夫轻易就解决了,象征性的收了十几文钱,便由着女人将老者带回去了。
夜渐深,雪也下得更大了。
次日。
依旧是阴天,就是雪不再飘着了。
和往常一样。
上朝、办公,下午去了一趟蒙古使臣那边,走了一趟兵部,兵制改革的事情还不完善,自然要去走一趟的,和兵部尚书好好讨论一下。
不知不觉,到了晚上,今天李牧睡得很早。
他睡下的时候,正是那些巡逻官兵们出来行动的时候,殷鸿带着人手按着固定的道路巡逻。
此时,已经是子夜了。
殷鸿带着士兵们巡逻过来。
突然,他身后的二牛喊道:“老大,你看前面是不是有个人?!”
殷鸿道:“举枪!”
众人举枪,殷鸿拿出手枪,缓缓向前走去。
借着灯笼的亮光,他们看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倒在地上,似乎已经是昏迷了过去,而且看她身上的衣服,还有这处的道路都十分眼熟,殷鸿伸手将她翻过来,“这不是昨天那个女人吗?”
“是,就是她!要不是看到她脸上的痣,还真难分辨出来,是谁将她打成这个样子,这也太狠了!”二牛接着说道。
这已经不能用狠来形容了,简直面目全非!
“先将她送回去吧。”殷鸿道。
“嗯。”
几人合力,抬着女人往家走去。
家门并没有关上,大开着,屋子里还亮着烛光,屋内的人听到有人进来,马上走了出来。
来人正是昨天的老者,女人的公公,他步履蹒跚,缓缓走了过来,见到是殷鸿还露出了笑容,可在看到女人时,他脸上的笑容顿时变成了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