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洱癸癸 作品

第232章 被人带走了

此间事了,也的确是没有必要再留下。

我带着恶犬急忙出城。

一路很顺利。

毕竟有城主府的令牌傍身,无人敢过问一句。

这令牌的神奇之处,还有打破幻象的作用。

记得初来黄泉路,不管如何走,都会回到原点。

身旁的景物,也是没有什么变化的。

但现在再看,就会发现,真实的地形地貌。

当我经过奈何桥的时候,孟婆汤自然也不用喝。

其实,我挺好奇,如果生人喝下,会不会有作用。

所以,我大着胆子,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孟婆头也不抬的道:“回禀大人,万物生灵皆有魂,只要有魂,就有用。你要来一碗吗?”

我看着那乌漆嘛黑的汤药,心里其实有些蠢蠢欲动。

过往人生太过沉重,如果能全部忘记,来一次新生,会不会好过一些?

但随即又摇了摇头。

我没资格忘记过去,毕竟还要在人间讨生活。

一个啥也不知道的傻子,还指不定会被欺负成啥样。

只有新生儿,才能被自己的父母亲人,呵护着长大,无惧那熔炉一般的世界。

总有一天,这碗汤会喝上的,急什么呢。

哎……

我大踏步离去,不去看那些各种死相的魂灵。

不多时就看到了那些艳丽的彼岸花,把这方世界渲染的红艳艳,多了几分诡异。

这风景倒也不是谁都能见上一面,可惜,没有手机,无法将其拍下。

或许,手机是无法记录下这等美景的,毕竟不是真实存在的景物。

这个地府幽冥,不过是个虚幻之境。

如镜中花水中月,不可捉摸。

站在河边感叹了一番后,我带着恶犬走向那扇快要合拢的门。

这门竟然快要关上了,就只留着一条缝。

恶犬轻松就钻了出去。

可怜我这把骨头,此时想挤却有些费劲。

但凡再晚一步,我怕是将被关在这里。

想想,大概是周阳朔他们全都被弄下地狱了,这个外面维系这鬼门开的事儿,就无人操持,自然也就慢慢开始修正恢复。

我尝试了一下,始终无法挤进去这道门。

想了想,用令牌奴役了几十个鬼魂,让他们给我撑着这扇门。

人多力量大,果然还是有些用。

门最终还是被撑开了一点,正好够我钻出去。

才刚一脱离这可怕的大门,就见到这几十个鬼魂,似乎是闻到了人间的味道,争先恐后的从门里面跑了出来。

他们若是游荡人间,还指不定害多少人,我可不想背负这些罪孽。

想也不想的将他们通通塞回去。

同时想办法关门。

这门是借用无数阴魂,献祭了一个城镇的人命,这才强行打开的。

眼下反其道而行之,自然就能破。

我咬破手指,将血粘在门上,写了个大大的封字符。

这本是封鬼符。

但此时用来,也极为合适。

原本很宽的门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合拢。

那些想跑出来的鬼魂,也因为恶犬一直在狗叫着,被吓了回去。

最终,鬼门彻底关上,从此以后再想打开,可不容易。

我有些精疲力竭的坐在门口,和走在黄泉路上的无知无觉相比,此时才感觉到浑身疼痛难忍。

毕竟被钉子扎了一身的洞,此时还有血液渗出。

外界寒冷的天气,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只是才坐了片刻,就感觉自己像个冰雕一般,渐渐梆梆硬。

再这么下去,怕是用不了多久,我就真的得死在这个鬼门前。

恶犬的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它冷得瑟瑟发抖,身上全是湿嗒的寒气。

摸了一下它身上裹着的破衣裳,上面还是湿得凝结成冰的样子。

我的手也冻麻瓜了,但还是耐心的将它的破衣服脱下来丢在一旁。

此时的它,更加瘦小如柴,抖得浑

身的骨架子都快散了一样。

我叹息一声,也没有什么好嫌弃的,直接将它塞到衣衫下面,用衣服将其兜住。

我的身上也没有什么暖和的气自息,但好歹能遮掩一下风雪。

然而,还没有等我缓下这口气站起来,就从黑夜里蹿出来无数个黑衣人,朝着我奔来。

这些人有备而来,就在这里等着的吧。

我没有逃,此时就是个强驽之末,还能逃到哪里去。

“你们是谁的人?想做什么?”

黑衣人没有和我废话,亦或者说,他们也只是听话的奴仆,没有说话的资格,所知并不多,又如何能与我说。

任由他们抓走,也好过冻死在这里。

所以,没什么好反抗的,这个结果其实也挺好。

还好提前把恶犬藏到身上,不然这一波,它又要被人无情的丢弃在这寒冷的黑夜里。

再如何顽强的生命,也受不了这般磋磨吧。

坐上车子的时候,暖气开得很足,而我气血又亏损严重,被阴气浸蚀后的身子,不多时就已经陷入到了沉睡之中。

等再一次醒来,是被震醒的。

车子在半道上抛锚了,或者说,是出事故了。

被迎面而来的一輛车给撞倒,当时就差一点点摔落下悬崖。

我整个人的头往前直冲,虽然有安全气囊,还是不可避免地受了伤。

迷迷糊糊之际,看到有一群人朝着我走来。

但我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和这些陌生人周旋了,爱咋咋地。

抱着这样的心态,再一次昏睡了过去。

等我再一次睁眼,是被刺眼的白帜灯给晃醒的。

这光的明亮度太高,不是普通的光源。

过了很久后,一度怀疑自己失明了,眼里尽是白茫茫一片。

也就是这个时候,听到一个沉哑的苍老声音响了起来。

“这人身体底子太差,这么久尽然还不醒。”

“都半个月了,如果实在不行,就申请放弃,将他处理了吧!”

另外一个比较威严的声音,则持反对意见。

“都坚持这么久了,再等等看吧!”

“给他加大剂量,死马当活马医便是。”

……

什么死马,劳资还在喘气,还活着呢。

生死簿上都没写我这么年轻就死了,他们凭什么就判了我的死刑。

我想反驳,想活命,这是一种本能。

就是嘴巴不受控制,张不开嘴,也发不出声。

仿佛这具身体不为我所用,无法指挥它做出任何举动。

而也就是这个时候,听到有人要给我注射大剂量的药物,是一种据说对人损伤很大,但能让人激发出潜能活下来的违禁品。

他们怎么敢的?

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