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上混的人,本来大多就没啥个人素质,说的话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这已经造成了口业。
归根结底,还是觉得我这个人可欺。
但凡我是那道观里的某个大佬道长,他们自然会姿态谦卑的上门来邀请,给的酬劳也不会太低。
以貌取人是要付出代价的,七个亿不是开玩笑。
一直到看时间不多了,这些人这才放过口诛讨伐我的举动,施施然的率先进了这个会所。
我在那里等了五分钟,这才见到那个男人小跑着赶了过来。
“大师,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实在是有些慢怠,对不住了。”
他的额头上都出了汗,显然是急出来的。
我倒也没有必要和他这般计较,只是有些急的道:“我赶时间,有事就说事儿吧!”
他拉着我往里面走:“先见几个人,我今儿个只是来当中间人的,主要是帮我那个朋友,排忧解难,怕是非你不可呐。”
等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就看到刚才还在奚落我的几个工头。
我立马刹住了脚,然后对这个男人道:“我去上个卫生间,一会儿再过来吧。”
他也没法跟着我一起去,已经被里面的那些人喊了进去。
也就是这个时候,我转个身,就朝着外面行去。
眼下这些人没法谈,他们没有吃过苦,就没法解决问题。
有的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
我前脚离开后,后脚给那人发了两条短讯。
“此事,暂时不可为,得等!我还有事忙,三天内不要联系。”
“切记!不要搀和进去,否则会有大祸。”
这边信息才刚发完,那边男人自然也就看到了。
当时就惊得站了起来,吓了那些人一大跳。
“老刘,你在那里惊慌什么?你找的大师人呢?咋让咱们等了这么久,人还没个影子?”
“这也太大牌了吧,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人物了不成!”
“要实在不行,咱们也甭等了,赶紧上菜吧,这都几点了。”
……
男人此时看到的都是那红色的感叹号,还有预示着危险的大祸两个字。
这些人和他平素也就只有一点点交情而已,犯不着把自己搭进去。
他可是花了七个亿的代价,这才摆脱身上的麻烦。
想到这里,他急忙对这些人扯了一个谎,就直接走了。
局是他组的,人也都基本上到齐了,他却说走就走了,在场的人,若说没有一点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大概是因为被这个工地的事儿烦得透了,大家伙儿都只想要放松一下。
于是,也不管他走不走了,反正,人家把单都提前买了,他们就只管吃吃喝喝就成。
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却说当天我也没再去工地,而是一直跟着工人待在别墅里。
有时间的话,还根据他们对这个城市的了解,去看了好几家幼儿园,准备交钱报名了。
最后是看中了两家,一家的地理环境比较好,价格便宜。
另外一家的地理也挺好,但教学水平据说挺好,还找了老外来做助教,可以很轻松的和国际接轨。
这个的费用就挺贵的,一年下来得10万。
我现在不差钱,自然是要上最好的,于是只犹豫了三秒钟,就已经将这个事情定下。
拿到学校里面的招身简章,一路走到大街上。太阳热得人难受,于是想到买车子。
之前卖掉的那个车子,主要是死人用过的,感觉有些膈应。
眼下重新买的话,可以买个五六十万的,在这个小县城里面,已经是很有排面的了。
太贵重的也没必要,不过是一个代步工具,还惹人眼红。
当天就开着新车回的小河边。
给阿花买了很多菜,还有一个户外发电机,一个小冰箱,一个电视,一个平板……
嗯,过去亏欠他们的,这一刻都可以得到弥补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这个小小的木屋子里面,再也不用过点蜡烛的生活了,我把电给发动起来,结束了过去枯燥乏味的生活。
安安自然是最开心的了,他最喜欢的应该说是电视了,当天晚上激动得很,到了十点钟都还舍不得睡。
我不得不威胁他,如果不听话的话,就把这些都给撤走了。
最终,他也只能唉声叹气的把黑仔给带走了。
一夜好梦,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给他们做好了早点后,我这才去河边转了转。
这几天都不打算让安安来河边玩耍,小孩子虽然调皮,但如果是大人很郑重其事说的话,他还是愿意听从的。
我继续来到青城山上,这一次,对面的甜水铺子一直都是关着的。
那个年轻人似乎觉得身份暴露了,无法再玩下去,应该以后也不会再出现了吧。
我竟然还觉得有些无聊了,没有人在耳边瞎叨叨的,这日子竟然有些度日如年的味道。
就应该找个人吵吵嘴,时间一下子就打发了去。
这一早上,倒也没有枯坐,接了两单。
我的招牌上,写得很清楚,一日三卦,多了不做。
第一个来找我的人,是一个挺老的婆婆。
她备受噩梦困扰,已经十多年没有睡过好觉了。
我只一眼就看出来,老婆婆的八字有些阴邪,早些年能平安活着,应该是其身上有什么比较能镇邪的宝贝存在。
但后面,宝贝没有了,她这苦日子就来了。
我给她一个辟邪符,让她一天24小时不要摘下来。
特别是晚上,一定要佩戴着。
这个符,也只是收了对方十块钱而已。
而这一幕,自然也被一个人给听了去。
我没有想到,年轻人竟然不死心的又来了。
只不过,戴着一个大黑帽子,外加黑口罩,不仔细些,都看不出来是他。
“呵……怎么地,我一不在,你就不再要天价啦?”
“你有本事咋不再要个几百亿呢!区区十块钱,够你吃了吗?”
我有些叹息不已,这年轻人是真的很厌恶我了。
收七个亿,他有意见,收十块钱也不对。
似乎,不把我这个人怼死,他难消心头之恨。
殊不知,真的得罪我这样的人,管他是个什么道幸运之子,照样能剥了他现世拥有的一切。
只是我对这个年轻人,还没有恶到这个地步而已。
毕竟,我见到他的第一面时,他还好心的白送了一瓶水,给一个扫地的保洁大爷。
这样的人,心不坏。
只是……大概和我磁场不合吧!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