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什么价?”
“那只蛤蟆,如果你能抓活的,价格肯定不比鸡冠蛇低,至于那株灵芝,薛老爷子那边,要看了货才能确定价格。”
“抓活的?怕是有点难度。”
“无所谓,死的也一样,只不过活的更有研究价值罢了,你能把它抓到,无论死的还是活的,我给你承诺,至少200万打底。”
也不知道是不是借着酒劲,张亚峰说的信誓旦旦。
张亚峰这两年,事业正在往省城发展,薛家在省城是有不小的影响力的,他也是费了不少的功夫,才搭上薛奇这条线。
这次薛奇出事,和他有抹不开的关系,他急于修复这层关系,如果陈阳能帮他这个忙,那他甚至还能借机向薛家卖个好,与薛家联系的更加紧密。
“张先生,陈先生。”
两个人聊着些有的没的,从卫生间出来,凑巧,李冬梅也从旁边的女卫生间里出来。
这女人倒是挺有礼貌的。
二十几岁,皮肤白皙,衣着得体,有钱人的老婆,长得自然是漂亮的,身材也不错。
一双丹凤眼,甭管看着谁,都有种暗送秋波的感觉。
两人中断了谈话,和她打了个招呼。
“陈先生,可以和你聊聊么?”
让陈阳没有想到的是,李冬梅直接奔着他来了。
这倒是让他有点始料未及。
扭头看向张亚峰,张亚峰却耸了耸肩,“你们随意。”
说完,十分干脆的丢下陈阳走了。
陈阳颇有几分无奈,转而看向李冬梅。
“陈先生应该也就二十出头吧?我也没比你大几岁,叫我李姐,或者冬梅姐都行,你随意。”
李冬梅趿着高跟鞋,领着陈阳来到了靠窗的一个安静卡座。
她的声音是很好听的,白色长裙十分贴身,衬得那身材愈发姣好,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人妻的成熟风韵。
“那就叫李姐吧。”
只是萍水相逢,没必要把关系拉的那么近,陈阳也不是那种见了美女就走不动道的人,“你也别叫什么陈先生了,叫我名字就好。”
“说起来,我夫家祖上也是你们夹皮沟的人,同样也是姓陈,保不准,几十年前还是一家呢。”
“是么,那可巧了。”
“我先生的爷爷,祖籍便在夹皮沟,敬字辈的老人,七十多年前去的港岛,这次还是头一次回来,本来想说支援一下故乡的发展,没想到出了这么一回事……”
“我爷爷也是敬字辈,那咱们算是同辈。”
“是吗,我看你年纪也不大,应该刚大学毕业吧?……”
……
李冬梅端起桌上的茶壶,十分优雅的给陈阳倒了杯茶水,三言两语,拉近关系。
寒暄一阵,陈阳听她拐弯抹角的,一直不说重点,都有点替他着急,“李姐,有什么话,直说吧,我这人喜欢直来直去。”
“呃……”
李冬梅有些意外的看着陈阳,自己表现的很明显么?
“你知道我想问你什么?”
“哎。”
陈阳一副我很心累的样子,“无非就是想问问山里宝藏的事嘛,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
僵了一下。
“你知道宝藏的事?”
李冬梅微微坐直了身体,陈阳这话让她有点始料未及。
陈阳哭笑不得,“李姐,旗山宝藏的事,真不算什么秘密,本地长大的人多少都有听过,这些年,进山寻宝的人也不少,有借探险的名,有借勘探的名,也有像你们这样,明着说是来旅游,结果却是……”
陈阳多少有几分戏谑,“哪儿有旅游跑米线沟去的?那儿可不是什么旅游的地。”
李冬梅闻言,脸皮微微抽搐了一下。
说实话,现在想一想,他们借旅行团的名义进山寻宝,确实并不高明,甚至是有些拙劣,给人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表面上旅行考察,准备投资,说的冠冕堂皇,但实际上,就差直接告诉别人,我们是进山寻宝去的了。
所以,只要有一点脑子,都能猜到他们的动机。
被陈阳点破,李冬梅也觉得有些尴尬。
“我们确实也是准备回来投资的。”
她强行辩解了一句,但似乎自己都觉得没有多大的说服力,当下尴尬的笑了笑,把话题引向重点。
“话说到这儿,我也不瞒你,我们此行,确实也是为了寻宝,但和其他人不一样,我们只是想找回祖先留下的东西……”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旗山中的藏宝,实际上是我先生的太爷爷留下的,我先生一家,也是因为藏宝之事,才离开蜀地,远去到港岛……”
“三年前,太奶奶过世,我们收拾遗物的时候,才得知宝藏相关的一些信息,这事也成了我先生一家的心结,所以才会有这次旗山之行。”
……
李冬梅自顾自的说着。
陈阳却也只是静静的听着,并未急着发表什么意见。
“我知道,我讲的这些,已经过了很多年,说出来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你应该也不会相信……”
“不,我信。”
“啊?”
李冬梅愕然的看着陈阳。
他那一句我信,把她后面准备好的话都给打乱了。
“我信。”
陈阳靠在椅子上,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你们应该是陈二娃,不对,大名应该是叫陈安泰,的后人吧?”
李冬梅一怔。
“这你也知道?”她十分的惊愕。
陈阳摇了摇头,“我说了,这不算什么秘密,但凡有心,稍微一查,就能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历史是有记录的。”
“嗯。”
李冬梅认同的点了点头,“不错,我先生的太爷爷,讳名陈安泰,便是当年的藏宝之人,你既然知道,那也应该能理解,我们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李姐。”
陈阳打断了她,“你这话,我可不敢苟同。”
“哦?”
李冬梅秀眉微蹙。
陈阳道,“当年的事,是一桩悬案,藏宝之事,是否是人为杜撰……”
“是事实,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好吧。”
陈阳颔首,“姑且算是事实吧,但陈安泰说到底也只是个藏宝人。”
“说句不怕得罪你的话,如果我偷了别人家的东西,找个地方藏起来,过个百八十年,我的后人就能光明正大都说那是我家的东西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