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撇了撇嘴。
听秦州讲了这么些,在他看来,所谓的灵境,应该就是a级的人类了吧。
倒也不是他小看所谓的灵境。
毕竟,他手里杀掉的a级生物,可也不少了。
“嘿。”
秦州笑了一声,“也就你小子敢这么说,整个就一怪物,这姓吴的也是悲催,招惹谁不好,偏来招惹你。”
“这人怎么处理?”
陈阳哂然。
目光落在吴建松的身上,这人体质确实强,受了他一拳,也只是晕厥了过去。
又是个半死不活的。
秦州抠了抠脑袋,指了指他刚刚凉快过的地方,“要不,你也去凉快会儿?”
陈阳一怔。
哪里不知道秦州要干嘛。
当下也不多说,带着黑虎,跑一边凉快去了。
……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
秦州把他叫了回去,灌木丛里,已经没有了吴建松的身影。
“鸡呢?”
陈阳瞟了一眼,连那只大红公鸡都不见了。
秦州手上满是土,身上也沾了许多泥屑。
气喘吁吁的,看样子,是累的够呛。
“埋了。”
秦州回答的言简意赅。
陈阳愕然,“你埋它干嘛?”
只是一只鸡呀!
秦州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埋怎么弄?带出山去,被吴家的人找到,还不和咱拼命?”
“吃了不就行了?”
那么大一只公鸡,还是成了气候的,保不准血肉还能增强些体魄。
他系统仓库里,还有钵钵鸡调料呢。
“那要不,我再给你挖出来?”
“算了吧。”
埋了也好,一了百了。
陈阳摆了摆手,“老头,不得不说,你是真狠啊。”
“呵,哪有什么狠不狠的,都是为了求生罢了。”
“人活一辈子,谁没有个埋土里的时候,现在多少人想求土葬而不得,他肯定会感谢我的。”
满口都是歪理。
秦州燃让一支旱烟,“你们这些小年轻,见识少,手上沾不得脏事,那就我来做了。”
陈阳没有话说。
一个负责打架,一个负责埋人。
分工明确,倒也挺好。
秦州抽了口烟,看得出来,他有点惆怅。
看来,他还不是很坏,还有负疚感存在。
“这事,恐怕完不了,吴家的人,迟早还得找来。”秦州道。
好吧,还是把你想太好了。
还以为他有负疚感,结果他是在担心这个。
陈阳额头上划过一丝黑线,随即说道,“来就来呗,这深山老林的,天知道是谁干的?就算找上咱们,咱不认,他们还能拿我们怎样?想动手,咱也不见得会怕。”
“嗯,有道理。”
秦州点了点头,当即拍了拍手,站了起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你小子口风严一点,有空多练练演技。”
“还是你先练练吧,人家可是冲你来的。”陈阳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啾!”
这时候,那只巨鹰醒了过来。
叫一声,比先前有劲多了。
它扭头往陈阳看来,一双眸子,也不知道掺杂了些什么,那眼神,或许是在感激吧。
扑腾了一下翅膀,腾身飞了起来。
“啾!”
巨鹰发出一声兴奋的啼叫,在林子上空盘旋了两圈,旋即破空而去。
不一会儿便没了踪影。
这就……又走了?
陈阳呆了呆。
“叮,任务完成,获得奖励【益神丸药方】*1,物品已放入系统仓库,可随时取用。”
系统提示随之响起。
算是给了陈阳一点安慰。
“这扁毛畜生没良心呀,都不知道说声谢谢。”
秦州戏谑一笑,拍拍屁股站了起来,“走吧,干正事。”
这一耽搁,都快中午了。
先前喝过蛇血,两人都不觉着饿,休息了片刻,便离开了这片乔木林。
这平顶山吴家,算是彻底得罪了。
对方不一定能找到陈阳的身上,但找上秦州是必然的。
既然吴老二能找来,吴家的其他人肯定也能找来,到时候,难保不会牵扯到他身上。
原本,他是不想和秦老头有太深的牵扯的,但是因为这事,似乎两人被绑在一起了。
吴家么?
陈阳深吸了一口气,如果真那么不讲理,那没办法,也只能继续暴力解决了。
“系统,达到灵境的人类,体魄有多强?”
路上,陈阳调出系统,询问大概。
很快,系统给了他回应,“人类体魄极限,因为个体的不同而有所不同,最低值在250点左右,有些天生气血雄壮,体魄强大的个体,极限值甚至可以达到500点……”
“突破极限,即可达到a级,也就是所谓的灵境,这时候,体魄会有一个质的飞跃,最少也会有一倍的提升,在突破a级时,极限值越高的个体,体魄的提升就越大……”
……
“最多也就500点么?”
听完系统的科普,陈阳感觉有些意外,“我现在体魄值有556点,那岂不是说,我现在已经是灵境了?”
“宿主的体魄极限,比常人更高一些,距离极限尚有一段距离。”
果然,我还是与众不同的。
“一段距离,是多长的一段距离?”
“请宿主自行体会。”
“好吧。”
系统并没有给他答案,陈阳略微有些失望。
怪只怪他对盘山这个行当,了解的太少了,完全就是个菜鸟。
不过,体魄没到极限,也是好事。
按照系统的意思,极限值越高,虽然突破起来更困难,但是相应的得到的好处就会更多。
同样是翻倍,你250点体魄,翻倍也就500点,我500点翻倍,可就是1000点了。
“汪!”
黑虎的咆哮声,将陈阳从遐想中带回了现实。
不知不觉,两人来到了一处断崖边。
这是一处高过百米的断崖,站在崖上,放眼望去,视野十分开阔。
下方是郁郁葱葱的山林,绵延无尽,山林之中,可见一条深沟,蜿蜒着,像是一条巨蟒,不知流向何处。
拿出手机,想看看地图,却没有信号。
“汪汪!”
黑虎来到这儿,东嗅一下,西嗅一下,像是失去了目标,狂躁的叫了起来。
“这是哪儿?”陈阳问道。
“不知道。”
秦州十分干脆的摇了摇头,他年轻时候虽然经常也在山里跑,但过了这么多年了,山里很多地名他都忘了,而且,也不是每一处,他都去过。
“陈阳,你看!”
秦州指了指下方的崖壁。
陈阳俯身看去,只见崖壁上郁郁葱葱,爬满了绿油油的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