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一个穿着绸缎衫的中年男人,走进别墅。
陈阳打量着这位中年男人,对方身材消瘦,眼睛特别亮,有着一双招风耳。
“老板娘,你找我?”中年男人恭敬地站在客厅。
“任哥,王岐下挑战书的事情,你听说了吧?”韩芳舒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当年,他凭着一手出神入化的赌术,打败了各家高手,这才获得在公海开设赌轮的机会,当时他承诺过,跟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他现在这样做,是坏了规矩。”中年男人愤怒地说道。
“在利益面前,规矩又算什么。”
“任哥,你有把握接下他的挑战吗?”韩芳舒期待地问道。
这个中年男人是赌场镇场子的高手,当年请他,可是花了重金,现在每年他都要从赌场,拿不菲的分红。
“如果是比牌九,我还有点信心,但是王岐厉害就厉害在,他是全能的,我不是他对手。”中年男人苦笑。
“算了,先不聊王岐,你和这位小兄弟,比一下听骰子。”韩芳舒说道。
中年男人的目光,这时才落在陈阳身上,打量了他几眼后,摇了摇头,说道:“不用比,这位小兄弟根本就不是千门的人,不是我对手。”
“不比一下,怎么知道谁更厉害?”陈阳笑眯眯地说道。
他去赌场的时候,没有见到这位中年男人,想来对方地位超然,并不需要天天都待在赌场。
“行,既然小兄弟想玩玩,那我就陪你过两招。”中年男人笑着说道。
他虽然人不在赌场,但是消息灵通,知道老板娘收了个小白脸,并且空降到赌场当管理。
据说,刚去的第一天,就和吴豪发生了冲突。
他地位超然,在赌场里面,不属于任何一派,对于这些事情,都是当成笑话听,没有多关注。
没想到老板娘,居然让他和这个小白脸,比听骰子,真是男色迷人心,被这小白脸迷昏了头。
“这是一套没开封的赌具。”梅姐拿过来一套崭新的赌具。
“谁先?”中年男人问道。
他刚包养了个女大学生,正是贪恋新鲜的时候,没心情和陈阳在这里多墨迹。
“你先吧。”陈阳十分有风度地伸了伸手。
中年男人也不跟他客气,拿起赌具,随意摇了两下,放在茶几上,目光玩味地看着他。
“一点。”陈阳语气自信地说道。
中年男
人眼中闪过诧异,他揭开赌具,三个骰子赫然叠在一起,最上面的骰子,真就是一点。
“恕我眼拙,没想到小兄弟居然是高手!”他神色凝重了几分。
“陈阳,原来你真的会赌呀?”韩芳舒美目亮晶晶。
“我这纯属是个人兴趣爱好,一个消遣罢了。”陈阳云淡风轻地说道。
小时候,爷爷经常给他讲千门的故事,但是年代变了,他现在对千门,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混江湖的,饥一顿饱一顿,哪有当官香呀?
“小兄弟,这次你来摇。”中年男人眼中露出凝重。
“其实,我只会听,不会摇。”陈阳拿起赌具,一顿乱摇,往茶几上一放。
中年男人眯着眼睛,盯着茶几上的赌具,表情有些迟疑。
刚才陈阳摇骰子的手法,在他看来毫无章法,但偏偏就是这样,他竟然有些拿不准里面骰子的点数。
“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手法?”他语气凝重地问道。
“我自创的手法,叫一顿乱摇。”陈阳笑呵呵地说道。
他从爷爷那里,本事没学全,就跑去当兵了。
在部队闲着没事,经常那麻将骰子当消遣,凭着过人的神经反应,还真被他琢磨出一点东西。
“这一局,我输了。”中年男人叹了口气。
他没想到,自己在赌场混了半辈子,居然输在了一个野狐禅手里。
“任哥,你可不能放水。”韩芳舒有些着急地说道。
她还以为中年男人看在她的面子上,故意让陈阳赢的。
“我可没有放水,长江后浪推前浪,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风。”中年男人光明磊落地说道。
“陈阳,你居然能赢任哥?”韩芳舒小嘴张的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侥幸,侥幸而已。”陈阳谦虚低调地说道。
“任哥,你觉得你们两个加起来,能不能赢王岐?”韩芳舒一脸期待地问道。
“原本是毫无胜算,现在倒是五五开。”中年男人沉吟了一下说道。
“任哥,你能不能再短时间内,再提升一下他的赌术?”韩芳舒美目一闪。
“这个……”中年男人有些为难。
他是正儿八经的千门中人,有师承来历的,让他把师门的绝技,传给一个外人,他当然不愿意。
“我不白嫖,你最近是不是肾虚,我有一个偏方,药到病除。”陈阳微笑着说道。
中年男人心里一惊,他最近确实有些力不从心。
包养的那位艺校女学生,身体很娇嫩,可他每次只能坚持一两分钟,这让他有些没面子。
陈阳拿起纸笔,写下方子,递给中年男人,说道:“你直接去中药铺,让他们帮你把药煎好。”
“谢谢小兄弟,改天请你到家里吃饭。”中年男人有些不好意思了。
在中年男人离开后,韩芳舒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陈阳。
“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陈阳不自信地摸了摸脸,还以为脸上有脏东西。
“你这么厉害,是不是也是因为喝了这个偏方的原因?”她好奇地问道。
“怎么可能,我又不肾虚,不需要喝这些乱七八糟的。”陈阳哭笑不得。
“任哥可是赌场的坐镇高手,你的方子靠不靠谱呀,可别把他喝出问题了。”梅姐担心地说道。
“放心吧,中药铺的那些药剂师,又不是吃干饭的,真有问题,他们也不会抓药。”陈阳大大咧咧地说道。
“倒也是。”韩芳舒顿时放心了。
这个偏方,是陈阳从远房表叔哪里白嫖来的。
远房表叔是个包工头,离婚娶了个小十岁的娇妻,天天埋头耕地,很快身体就虚了。
为此,表叔花了五万多,从一个道观里,找了个老道士,求了一个方子。
嘿,没想到还真灵,喝完后龙精虎猛,第二年小表婶生了个大胖小子。
就是吧,陈阳总感觉,表叔的儿子,长得不太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