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时,张逢真看到张绘秋正在写作业,做一张卷子。
“哥,回来啦?”
“嗯,你好好学习。”张逢真确认了妹妹的安全,便离开了酒店,他要找地方练变形术,在妹妹这里显然不太方便。
看着张绘秋,张逢真越发感到压力大,和不知名的幕后黑手交手,若是被他注意到自己,很可能会波及妹妹!
“对方势力大,我不可正面硬攻,他敢在商阳城内搞事,商阳城必然有他的眼线。但我也有优势,他不可能了解我老师,猜不出我的能力。”
他的想法,就是利用信息差,制造出“有一位高等级大佬发现了问题所在,并且藏于暗中设伏”的假象,然后自己假装要调查,追索源头。
“不管幕后黑手是谁,他既然是暗着来的,那肯定不敢暴露,上不得台面,在察觉我背后可能有人,还在肆无忌惮调查时,他最佳的选择……就是放弃我这边。我暂时就安全了。”
别人大考都是专心备考,他要一边备考,一边赚钱赚灵物,一边和黑手斗智斗勇。
可张逢真非但不畏惧,眼眸中反而是深深战意。
“来斗!”
……
第二日。
张逢真昨晚练会了雕像术,开始研究又一番变化,“膨胀术”。
膨胀术是将全身短暂膨胀成一尊三米多高的巨人,提升肉体力量的法术,与之相对的是“缩小术”,将身体缩小,降低力量但提升灵敏性。
他也委托ai老师帮忙调查这件事。
“灵物的全流程都有留痕,教育局的专员发完灵物后,肯定会将流程上传留档,让核心智脑查看查看。”
ai很快回应,他检查过了灵物的一系列流程,暂时没发现有问题。
“可能是灵物在运送到商阳城之前,就被人动了手脚,或下手者手法很高明,监控检查不出什么。”
中午的时候,张逢真练会了膨胀术,正要去吃午餐,准备下午练缩小术,突然收到了童玄月的“悄悄”传讯。
“出大事了,周莉死了,她是三校联考第三名!”
三校联考前三名都有7级灵物奖励,除了他和童玄月,还有一人!
张逢真猛地握拳,骨头咔嚓作响。
下午。
逆旅区一中的门口,排满了悼念的人,学校挂了挽联,上面写着:“本校学生周莉英勇挑战灵界侵蚀,牺牲战死。”
不仅是一中的学生,老师,甚至附近的居民都走过来,献花,纪念。
“很抱歉,周莉同学的家人很伤心,请不要在这个时候去采访他们,若要表达悲痛,可以在这里……”
在校门口,一群记者围着一位老师,老师强忍悲痛,说着这些话。
张逢真站在逆旅区一中校门外的马路对面,站在红绿灯下方,望着这一切。
没有人会怀疑这是一场谋杀。
所有超凡者,都掌握通过冥想主动接受灵界侵蚀的法门,而一位即将大考,却迟迟无法完成第二次质变的天才学生,病急乱投医,采取这样的尝试,并不会让人觉得奇怪,只会令人惋惜。
可张逢真知道,不是这样的!他虽没有直接证据,却能判定,是幕后黑手察觉了什么,直接下手,抹除证据!
黑手的异种能量潜伏在泥丸宫,那是大脑中枢之地,若陡然引爆,制造脑死亡……再轻松不过。
张逢真紧捏着拳头,片刻后,他压低声音道:“是我的错,我当时只想找你确认,没意识到还有一人也中招。”
童玄月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道:“我要谢谢你,是你救了我,不然我也会和她一样……”
她感到心悸,害怕。
“我想请你帮个忙,可能有一定的风险,但主要承担风险的人是我。”张逢真说:“我背后的人让我做一些事,需要你的帮助。”
“好。”童玄月没问是什么事。
张逢真本来正要离开,忽然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他没有和对方当面见过,但在狙击瞄准镜里见过她的脸。
栗歌江,这位身材娇小的小女孩眼睛下方还有泪痕,手里捧着花,匆匆跑过来。
“你别靠太近。”张逢真说完,朝她走去。
“是我,张逢真。”
张逢真声音并不高,但歌者都会“听音术”,栗歌江转过了头:“张逢真,你也是来悼念她的?周莉是我好朋友,我替她谢谢你。”
她先前没见过张逢真,歌者听音既见人。
“她不会自杀。对吧,在你心底。”
张逢真话音刚落,栗歌江泪痕上方的眼瞳骤然爆发明光,这眼神,好像她是一位武道家,下一刻就要扑杀上来。
片刻后,眸光止息,栗歌江道:“说说看。”
“我们得到的7级灵物有问题。”张逢真道:“我掌握生命相关的力量,当时就察觉出不对劲,却没多想,后来问了童玄月,得知她在吃下灵物后不停做噩梦,再加上今天周莉的死……我不觉得仅是错觉和巧合。”“你掌握听音术,我没有办法在你面前说谎,你应该能确认我声音里的真实。”
栗歌江问:“你想我做什么?”
“向安全局那边报案。”张逢真说:“隐去你从我这里得知的事,告知他们,你认为这是一场谋杀!”
栗歌江点点头,见张逢真没再说话,转身便走。
张逢真省去了解释功夫,心想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双方心照不宣。
接下来,张逢真和童玄月约定好她要做的事,分开,他没有回酒店或城墙区的临时居住点,而是径直来到了位于逆旅区的市政广场,他径直走向“裁决庭”的大门。
新秩序下,对内的暴力机构有三个,安全局负责常时治安,庶务,刑事犯罪。裁决庭负责针对超凡者犯罪和内部犯罪的调查,承担了纪律检查机关的部分职责。而特遣队是军方机构,负责对抗最穷凶极恶的超凡者,邪教团体和恐怖组织。
出示了超凡者证件和学生证,做了登记后,张逢真径直走入裁决庭的大门。
“我要实名举报。”他没有去问该去找谁办事,而是在大厅,不压抑声音大小和真实的愤怒:“商阳城教育局韩秘书运送给我的灵物有问题,试图破坏我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