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宋骁也和自己说过一样的话,但现在物是人非。
现在陆时宴和自己说的时候,南笙是下意识的抵触。
说不上为什么,好似积压了很多天的情绪,一下子就绷不住了。
对陆时宴的抵触,对现状的无奈,对陷入这种困境的迷茫。
南笙在瞬间爆发。
而后南笙直接推开了陆时宴,头也不回的就朝着前面跑去。
只是陆时宴的速度太快,下一瞬就已经扣住了南笙的手。
之前还温润的男人,瞬间变得阴沉。
南笙以为自己习惯了陆时宴的阴晴不定。
但是真的再看见的时候,她还是害怕的。
“放开我……这里是周家。”南笙回过神在挣扎,“唔——”
但很快,南笙的声音就彻底的被扑面而来的吻给彻底的吞没了。
陆时宴一寸寸入骨的吻着。
南笙被这人的强势弄的节节后退。
南笙越是反抗,陆时宴就越是野蛮,她根本不是这人的对手。
但这样的推搡,在外面的眼底,却是你情我愿的花前月下。
等南笙回过神的时候,她被陆时宴带到了房间。
南笙的房间就在一楼最好的位置。
有一个巨大的八角窗,还有落地门,是方便南笙随时可以到院子里面看雪看花。
甚至这个院子还是南笙单独拥有的,是江清秋为她准备的。
所以寻常的时候,不会有人进来。
“陆……”南笙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空间,在叫着陆时宴。
但也就仅仅是开口,陆时宴顷刻之间就堵住了南笙的声音。
那是一种压抑却又爆发不出来的感觉。
一直到南笙胸腔的空气被彻底的掏空,呼吸变得不顺畅。
也因为挣扎,她的力气也一点点的流逝。
但是南笙眼底的不愿意依旧清晰可见。
呼吸的急促,让南笙的胸口不断的上下起伏。
她的眼眶酸胀,想哭的冲动变得越来越明显。
“陆时宴,你不要逼我……”南笙压着情绪一字一句说着。
她的手抵靠在陆时宴的胸口,怎么都不愿意。
“你说过,你不会逼我的。”南笙没哭,就这么安静的看着陆时宴。
但在没人注意的地方,南笙的手已经碰触到了沙发茶几上的水果刀。
那是放在果盘里面,方便切水果的。
水果刀被南笙紧紧的攥在手里。
她的眼底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绝望。
这里是周家,她怕什么。
天塌了,周家都会替自己撑着的。
想着,南笙忽然就这么笑出声:“陆时宴,放开我,我最后说一次。”
陆时宴沉着脸,情绪也在失控的边缘。
南笙明明在他身边,但是他却怎么都找不到那个满眼对自己都是爱慕的小姑娘了。
好似臣服,却处处都是逆反。
而南笙对着自己的眼神,从来没落在心里,是敷衍。
陆时宴知道,南笙在想宋骁。
对于宋骁,南笙从来没有放弃过。
“南笙。”陆时宴捏着南笙的下巴,叫着她的名字。
南笙被动的看着陆时宴。
“你以为这里是周家,我就不敢对你做什么?我真的要动你,周璟岩也不至于和我翻脸,毕竟我们要结婚了,在一起不是理所当然?”陆时宴嗤笑一声,说的明白,“你也以为周家的协议在,我就真的不会动宋骁?”
“你要做什么?”南笙听见宋骁的名字,瞬间紧张。
“协议只是让我不用宋骁威胁,但这不意味着,海城没有人可以收拾宋骁,断他所有后路,明白吗?”陆时宴说的残忍。
协议就只是表面协议。
协议没有规定死的时候,是有无数种办法钻空子。
做生意的人,若是连这点都不知道。
太坦荡在生意场上只会赔得连渣都不剩。
“你对周家的情况了解多少?你真的觉得周家可以以你为天?”陆时宴冷笑一声,反问南笙。
南笙没应声。
她从小在豪门长大,太清楚这里的阴暗和龌龊。
就好比陆时宴,几乎是踩着人血一步步走到今天。
周家如此辉煌,怎么可能干净呢?
比如周志明无声无息的消失了,那还是周璟岩和自己的亲生父亲。
除了周志明外,难道就没有其他不稳定因素了吗?
陆时宴冷笑一声,捏着南笙下巴的手紧了紧。
南笙疼的眼泪都逼出来了。
“南笙,我是太纵容你了,才让你现在越来越放肆?”陆时宴冷声在质问南笙。
“我可以无条件的宠你,满足你的一切要求,但是不意味着我会允许你在我头上撒野,明白吗?”陆时宴的话说的明明白白。
南笙在听,每一个字都听进去了。
这字字句句都是对自己的威胁。
有瞬间,南笙就忽然泄气了。
是啊,她拿什么和陆时宴斗,就算是在周家,她依旧是被陆时宴禁锢。
因为她的软肋在陆时宴的手中紧紧的掐着。
南笙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南笙不知道是妥协还是放弃了,她不再反抗,就这么定定的看着陆时宴。
陆时宴安静了一下,眼底的阴鸷还在。
房间内,都陷入了一片沉寂。
忽然,南笙笑出声,很淡很淡。
陆时宴微眯起眼看着南笙,南笙抬手。
葱白的手就这么落在自己的衣服扣子上,一颗一颗的解开。
“南笙,你做什么?”陆时宴阴沉问着。
“不是要做吗?来吧。”南笙是真的破罐子破摔。
南笙真的一点反抗都没有了,眼神无光的看着某一处,唯独不看陆时宴。
陆时宴不至于想不明白南笙的想法。
南笙是为了宋骁,在自己面前摆出这样的态度。
就算这个分手是宋骁提出的,南笙对宋骁的态度却没任何改变。
大抵是想着有朝一日还能和宋骁复合。
陆时宴分不清这样的感觉。
就像是自己在南笙身上花了无数的时间和精力,但是却没办法让南笙像以前那样。
她的心,只有自己。
现在的南笙,心里只有宋骁。
陆时宴看着南笙,眼眶猩红,带着渗人的寒意。
“南笙,你为了宋骁,这是要死要活?”陆时宴冷声质问南笙。
南笙没理会,甚至都没看陆时宴。
仍旧是原先摆烂的姿态。
“好。”陆时宴冷笑出声,“南笙,我成全你,这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