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史不保真但一定足够野(一)
萧若前段时间考上了余州一所大学的研究生,她这几天已经在准备到新学校去报到了。
整理随身物品的时候,她又看到了那本让自己自己多活了一回的书册——梁王朝秘史。
诶!好草率的名字!
随手翻开了书册,萧若这才发现这书里内容竟然变了。
第一页一张美人图!
图边上提了一个问题:萧氏贵妃,帝挚爱否?
苦涩一笑,她大约是知道答案的,不知道的应该是那个时候的着书者。
谁知
第二页是一个笔者用朱砂写了一个大大的“否”字。
哪怕已经经过了很多人,依旧鲜红如血。
好吧!所有人都知道的答案,只有当时的萧绮罗不知道。
萧若翻看书册,想知道后续的事情,毕竟这上面记载的内容已经和她第一次看到了不太一样了。
曾经书上那个早早得了疯病便早早离世的炮灰皇子,也在皇位上坐过一段时间。
“到底不能可怜他,坐到位置上谁都会变。”萧若看到发现虽然过程变了,但是梁颂不过也只多活了十年左右。
看来这人是天生的短命鬼。
而原本字数不怎么多的“史书”,最后有三分之二的篇幅记录了最后一位皇帝和他的哥哥的日常生活。
“这两个人,到死都没有娶妻!”萧若很惊讶,“还这么兄友弟恭地一起生活几十年?最后更是在叛军入城的时候,双双于火灾中殉国了!这两人不会有什么......”
这想法刚刚上头,萧若的手机铃声就响了。
电话那头是颜真,这两年他们都有联系,这个电话就是他和萧若来确认车票时间的。
“那我明天差不多时间,就在车站等你,最近开学了车站很多接人的车,你不要跟别人走了。”就算知道萧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颜真还是忍不住提醒道。
这就让萧若有些哭笑不得,这人好像永远把自己当小孩子一样。
“知道了,你老是这么操心,老得可快。”萧若调侃道,“放心吧!你不来,我不走总行了吧!”
颜真满意地“嗯”了一声,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才挂断了电话。
晚饭的时候,萧父萧母没天提出送女儿去报到的事情,反而是说了几句颜真很不错的评语。
有了这话风,萧若当然是明白对方估计已经搞定了自己的父母。
晚上睡觉的时候,那本史书正好被她随手放在了床头。
梦境里,她又出现在了那座熟悉又陌生的宫殿之中,萧若有些懊恼地道:“不会吧!难道要再来一次!”
疑惑间,萧若发现这间屋子的主人不属于任何一个梁氏皇族,而是住着一位已经苍老的故人——富顺。
已经满头白发的富顺,身边没有伺候的人,他坐在书案前在奋笔疾书。
一边写嘴里还一边念念有词:“你们这两个狗东西,竟然敢如此对我,我一定要你们被世人唾弃。”
萧若不知道富顺说的谁,但大抵也不会是什么好人,便凑近去看了一眼他正在写的东西。
咦?简直不堪入目,比起某花市文更有过之而不及,这小黄文写的,可是一点不比现代人的想象力差。
而且文笔也不错,看不出富顺还挺有水平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从自己的位置上爬了起来,然往边上放着的矮垫子上一滚,拉过毯子一盖就闭上眼休息了。
如此一来,萧若才看清了眼前的情况,富顺的大腿以下膝盖的地方都已经被截去了,他已经是个残废。
顾不得昔日“威风八面”的总管大人会住在这破旧的房间里,只是她不懂都已经这样了,富顺居然没有自戕,以他的脾气不应该呀!
疑惑之间,送饭的人来了,一个青年内侍提着食盒走了进来,他看见富顺睡着了,也没有叫醒对方,而是把吃食放在了刚刚的案几上。
看着那送来的菜色,萧若愈发不解了,这有鱼有肉,还有富顺还吃的茄子,看来他虽然落魄了,但是伙食待遇还是很不错的。
可就是这样的饭菜,富顺醒来以后,却是一口都没有动,而是只了几口米饭,便放下了筷子。
内侍来收东西的时候,冷不丁地说了一句:“师父,你多一口,你家人就少受一份罪,又何必和陛下犟呢!”
富顺看了常禄一眼,褪下了半个肩头的衣服道:“我这疮都快把我这背烂完了,怎么你的主子还不肯放过我吗?”
听了那青年内侍的一声“师父”,萧若才觉察到,可能没有过去很多年,只是因为富顺的身体出了问题,他才会如此苍老。
常禄耸了耸肩,无所谓地道:“你一个人身上即便是烂透了,也比全家都烂要好呀!”说完还特意把茄子和鱼拨了些在一边的碗里,没有收走。
富顺拿起碗,三口两口便吃了下去。
常禄很满意地出去了,没过多久,富顺的背开始疼了起来,疼得他只能侧躺。
旁人是看不见萧若的,她便跟着那个内侍在这皇宫之中“飘荡”了起来。
这不飘不知道,一飘吓一跳,这宫里还真如富顺在书册上写得那样——阳气重得很。
以往梁颂的宫里就算没什么女人,但是伺候的宫女、嬷嬷总是有的。
现在十步一岗,五步一哨,即便都是年轻侍卫。
明显是没有听说过“赤色鸳鸯肚兜”的故事啊!
“还是太年轻了,不太男女之间的相吸性。”萧若一边“飘”一边摇头,“新帝不懂,那位比他年长几岁的摄政王也不懂吗?还是真的和富顺写得那样,两人是那种关系?”
嘿嘿嘿!资深腐女发出了“请求出战”的信号,一路往皇帝居住的紫宸店飘去。
等见到新帝后,她觉得自己可能猜对了,毕竟这唇红齿白的,很有那么点味道。
但是
“阿洋,你这样是不对的。”摄政王看着皇帝批复的奏折无奈道,“你不能这么写,也不能在上面画画。”
画画?萧若凑了过去,看着奏折上的乌龟有些一言难尽。